第十八章 周密(2 / 5)
“朕坐上这个位置才多久啊,就总是忍不住的要多想,要说怀疑前朝的那些墙头草,也都是正常范畴,那么现在发展到怀疑身边亲近之人,可就有点过火了吧?”
齐玄禛一念及此,不禁是摇了摇头,大觉不妥,这会再一想刚才太后的所言,马上就又品出了另一番味道来。
他现在,可不就是初登大宝,正需要臂助之时么?
别看着每日群臣,都是跪在地上,恭敬的大呼‘吾皇万岁’,可是这表里如一的人,又能有几许?
就齐玄禛所知,还有很多仁和太子的旧党,在为故去的主子,抱不平,时刻想着要自己好看。
最好是他现在立马升天去陪先帝,那才能焚香祭告仁和太子的在天之灵。
至于活着的齐郡王,被圈的诚郡王,死去十六皇子的外祖家,这盼着他死的人家,可不要太多!
面对着如此混乱阴翳的局面,谁还能比眼前一同长大的兄弟,更让他放心?
谁还能比齐玄礼和齐玄辉对他更衷心?更愿意让他稳稳当当的把皇位给做定了?
现在若是因着,那一点点心中萌发的罅隙猜疑,便对齐玄辉疏远冷淡,那可不就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么?!
只怕自己偶然所得的那几句,意有所指,影射齐玄辉有不臣之心的言辞,就是有心人所为之!
为的不就是,能迅速剪除掉齐玄禛的得力臂膀么?
文华帝垂头深思,越思越想,就越觉得心惊,怪不得人人都说皇帝难为。
想他不过登基个把月的功夫,事情就已经是层出不穷,片刻都没有让他安闲过。
这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法设法的,通过各个渠道,来给他上眼药了。
若不是今日皇太后的这一番闹腾,不是齐玄辉情急之下的一番自我剖白,那齐玄辉岂不就是要,心埋猜疑的种子,真的开始防备起齐玄辉来?
想到自家父皇当政三十年,将国家治理的也算妥当,这外表的风光下,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为难事
“唉,想必父皇当初登基之时,也如朕一样,要时刻面对这魑魅魍魉的阴谋算计。”想到景元帝的不容易,齐玄禛以往心里对先帝的小瞧之意,不禁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