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独木难支五台初倾(下)(2 / 2)
“那就好。”胡式点点头,忽然脸色一变,肉里藏刀地说,“我们道家讲究清静无为,虽不禁欲,但也不能纵欲,师侄年纪正茂,肾窍初开,可万万不能因女色伤了修仙的根本。”
齐星衡一愣,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连连点头:“师叔说的是。”
当晚,齐星衡刚回到自己的小院,脚还没跨进门槛,忽然两道剑光飞来,落在院中,拦住去路,齐星衡一看,其中一个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个胡式,另外一个是南台山的执事,名叫岳清城,是岳琴滨的干儿子兼大弟子。
正要施礼,便听那胡式大吼一声:“姓齐的,你身为我五台派嫡传弟子,勾搭我院中女童,本来我因你是许师姐的徒弟,还给你留存几分颜面,没想到你竟然心存歹念,杀我侄孙,抢了小茜,实在是罪无可恕!”说完伸手就来抓齐星衡的脖子。
胡式为人淫荡好色,老少通吃,练得就是专门勾搭女人的迷魂秘法,一旦施展出来,对方无论男女,立即手软脚软,任他摆布,又专门有一套真阳吸阴的法门,无论是多么贞烈贤良的女子碰上也要沦为淫娃荡妇。
齐星衡看他手中黑气缭绕,知道是用了法术,急忙伸手一指,凭空现出一个血气太极图案,然后顺势向后滑步躲开:“师叔且慢,我一直在这里安分守己,什么都没做过,你可不能凭空栽赃诬陷。”
胡式入山门时间不长,这血太极又是截教一位高人所创,他这一爪抓去,虽然暗藏迷魂法术,但劲力却不强,生生被血太极托在空中,不能落下,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这小贼,不就仗着许师姐跟掌教师父的关系,横行不法,益发娇惯,平时岳师兄看在许师姐的面上,不加管教,终于让你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他把手腕一晃,就要放出飞剑。
那岳清城听见他胡言乱语,连许飞娘和岳琴滨都给说上了,也是一皱眉,挥手放出一道清光,拦在二人面前:“胡师叔且慢,胡灵到底是不是齐师弟所杀,还不能下定论,我们还是将他带到师父面前,请他老人家定夺。”然后转头向齐星衡,“齐师弟,事情原委,还请你到师父那里述说清楚,看在许师姑的面上,我就不用困仙锁了。”
三人来到岳琴滨的道观,述说事情原委,那胡式一口咬定是齐星衡杀了胡灵,并且指使灵心把小茜抢走藏了起来,还拿出了灵心留下的“证据”,齐星衡自然矢口否认,到最后也被说出了火性,差点当着岳琴滨的面动起手来。
岳琴滨冷哼一声:“现在你们所说,都是自家猜测,我先天神算修为不深,也算不出事情原委,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那失踪的灵心和小茜,事情自然水落石出,你们都先出去,待我算算那二人的去处,你们再去拿人!”
将众人都撵出来,只留下岳清城一人,岳琴滨并没有排卦,翻袖取出一支三寸来长的小剑递给岳清城:“为师算出你近日将有一劫,恐怕就要应在此时,这是为师所炼神婴剑,你拿去吧。”
只见那神婴剑形似一个孩童,剑柄处便是婴儿的双脚,通体血红,上面有无数血煞环绕,轻轻一晃,便有婴儿惨厉的哭号传入脑中,让人遍体发寒。岳清城看那婴儿,初时见他在哭,神态甚悲,不只不觉间,又仿佛在笑,诡异的笑容让人头皮发麻,周围的景物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婴儿诡异的笑容……
“城儿!”岳琴滨出声呼唤,岳清城打了一个机灵醒悟过来,不由得羞愧难当,岳琴滨笑道,“我这神婴剑威力非比寻常,别说是你,便是修炼百年的剑仙碰上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好了,你拿着剑下山去吧。”
岳清城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师父,如果捉到了那灵心和小茜,应该怎样处理?”
岳琴滨笑道:“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顿了顿,又面朝门外说道,“大家都说师父宠爱新收的雪师妹,许飞娘已经失宠,却不知道师父向来不好女色,能与许飞娘在一起也是前生修来的缘分,虽然雪师妹是得到近千年的天狐,但师父道行高深,玄功通神,又岂是一个小小的狐狸精所能迷惑得的?”
岳清城点点头:“可如果胡师叔胡搅蛮缠……”
岳琴滨摆摆手:“那胡式不过就是师父一个新收的弟子,德行向来为人所不齿,你是南台山的总执事,他如果胆敢胡搅蛮缠,你就落他面皮,罚他到虎跃石上跪着去,如果再不听话,就用困神锁拿了,吊在万年松上抽他二百蛟鞭!”
岳清城神色一凛,点头应声,出门和胡式、齐星衡三人一起下山去寻找灵心和小茜。
齐星衡到这时还不知道事情原委,那胡式拿出灵心留下的“证据”,便是一张信笺,上面明确地写着,是齐星衡看上了小茜,让他杀了胡灵,将小茜夺走,齐星衡暗恨灵心,心想一会找到,一定要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