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经妞不是一日练成的(1 / 3)
中华帝国566年五月十二日,周末,天气:晴。
如果此时有镜头的话,一定兵分两路,裂开两格。
上格,帝都。一辆车头带着“胜利”标记的豪车,载着杜景成进了帝都第一国道,第二国道……一圈圈高架桥后,沉稳的驾驶员接受审查,驶入一片鸟语花香的园林之中。三十分钟不到,水华盛苑,有关“四一八投毒案”的全部资料摆放贵族理事会总理事之一,也是此案的裁决官长桌案上。杜景成躬身行礼,皇家警察的制服特别的帅气。
下格,四照原县。琴安小区的近景,天空蔚蓝,洁白的鸽子从中央小湖飞腾起,孩子们在欢呼大叫的奔跑着。柳荫清凉,湖边的小茶楼外,史鉴之不耐烦的在外拍着皮球。楼内,史悦而和梁翩翩坐得笔直。悠扬的音乐声中,两杯晃动的清茶,高挑的玻璃杯将两张靓丽的面容交错倒影,随沸水翻滚不止的茶尖嫩叶,似两人的心境。
镜头的两边,一面是杜景成表情不变的禀告案情。一面是梁翩翩尽量不带感情的叙述案情。
茶水苦涩。
裁决官抿了一口清茶,摇头道,“今年的雨前茶,滋味不如从前鲜浓。”他的背后,是满面墙壁的书架,颜色偏向棕红,分门别类,少说也有上千本。
史悦而背靠原木椅子,背景是茶楼一幅幅仿古画。尝了一口茶水,她摇头,“我喜欢红茶。”
然后,两人同时说起了祖继金——
“景成,你是否觉得我只判夺祖继金,对原先的被告很不公平?”
“梁警官,祖继金还能抵罪啊?那么,钱什么时候给我?”
杜景成面对的是裁决官,贵族理事会的成员,更是他发誓效忠一辈子的宗主,神情坚毅,嘴角抿的紧紧的,“景成不敢。只是他们虽年少,却心思歹毒,合谋陷害无辜之人,情节恶劣。试想,若他们成功,岂不是毁人终生?相比之下,只是失去一部分财产……”
梁翩翩呢,是抱着压抑的心情而来。可见到史悦而后,多少烦闷都没了,抚额解释道,
“祖继金,也代表着继承权。只有贵族理事会有权利收回。其实你不必怨艾,裁决官这么判,等于宣布丧失了永久传承的资格。贵族三大权,继承权、豁免权、生育权,他们已经用掉了其中之二,生下一样,已经空有其名了。”
史悦而点点头,捏着自己的额角,“其实说真心话吧,不恨他们,有点假。她们害我,辱我、欺我。哎,但我最想的不是怎么报复,而是怕他们还会来影响我和家人的生活……”
“不会了。我保证!”梁翩翩眼神坚定,“这件案子已经上报到贵族理事会。你不是贵族,不知道理事会的厉害。他们对违法乱纪的贵族看得很严,今后他们靠近你,和你说一句话,都会有专人记录。你和你的家人,不用担心来自他们的伤害。”
“这就好了!”史悦而又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看着梁翩翩,好像看着大恩人。她的表情,清晰明澈的就像玻璃上的水珠儿,沐浴在她的目光下,使人由衷得感觉心情畅快,再大的压力都没了。
而另一边,裁决官摘下代表裁决的戒指,透过窗子的阳光照在戒指上,散发璀璨的光芒。然而,比宝石更璀璨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眸如星空一般深邃,迎着阳光微微一眯,长长的睫毛在眼角下留下一点阴影。流畅的脸部轮廓,紧致光滑的肌肤,修长的身躯,合体剪裁的衣着,他,竟是难以预料的年轻——刚满二十岁。
比杜景成还要小几岁。
只是气势的沉稳,开阔的眼界,跟年龄无关。
他用清冷的声音道,“我让会理事会盯着。一群无知自大的小子,空有身份,未有一点上进之心。三五年后不改,她们将堕落成平民。到时候,属于她们的‘监牢’才刚刚开始,且无处可逃、终身受困!这种小事,不要在费心了。你下周一去州里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