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血统律》的意义（2 / 4）

史小贱也担心姐姐没完没了的下套儿，将来会自食其果。但他和母亲担忧的语气不同。故意讥讽的说，“当然了，你是李家才认回去的么，就你金贵吧！哦，估计你不知道，好多贵族都有私生子女的。李家在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

史悦而一瞥弟弟，眼中隐隐带着杀气。史小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秒钟低下头。

换了表情，史悦而才弯着眼睛，“妈。我跟李家人相处这么些时日，对他们还不清楚吗？只要我对李家还有用处，管我是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他们都不会把我怎样的。反之，要是没了用处，就算我老老实实趴下学狗叫，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对贵族来说，一切都看利益。有利益，杀父仇人都可以合作。”

“啊！”

史小贱惊叫，“这么无耻的？”

“怎么能说无耻呢？人家这叫有远见、有度量！忍人所不能忍，容人所不能容，是贵族的美德啊！”

“姐，我发现什么美德经过你解释，都变了味儿了！”

“吃你的去吧！”史悦而没好气的说，对母亲则耐心的解释，“李家打算让我联姻。我长得不差，地位也不低，估计能帮李家拉拢一个不错的盟友。对象？我还没打探出来，不然我吃饱了撑着，老是跟李家人过不去？”

“什么！他们竟然这样对你！”徐松玲难过又愤怒，“我以为他们良心发现……”

“嘻嘻，妈，没有一点道德良知的人，怎么会有良心这种东西呢？小贱，你出去！”把史小贱赶走之后，史悦而开始说林珊英的事。

“我想帮她，尽我可能。不为别的，就是想为遭遇不幸的女人讨个公道。李家不赞同。看看他们怎么做的：软禁我，然后借了一个半路退出的律师，苦主最后被逼自杀。我是一个没脑子又愚蠢的人，没想到帮人会帮成这种后果。可李家呢，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眼睁睁看着！要是事先说‘不帮你’，那我也就死了心。可帮了一半，再撒手不管……林珊英的死，是我的错，我付很大责任。不是我不给她们希望，就不会绝望。”

“不，孩子，这怎么是你的错！你是好心！”

“好心也会办坏事啊！”

徐松玲不知道有这么多内情，望着女儿自责歉疚的脸庞，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轻轻的抚摸女儿的脸，“妈太傻了，以为你回到那边，就能享福了。他们太坏了，我早就该知道的！他们怎么会按好心。咱不回去了，再也不用去了，谁稀罕他们！”

史悦而被“母亲”搂着，靠在“母亲”的胸怀，以前的她，听到徐松玲的痛悔，可能还有一丝畅快。可现在的她，没有当初被出卖的痛苦怨恨了。

她的心中，甚至有一丝丝的后悔——她干嘛要翻出那张老照片呢？就糊涂着，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那样，她就有一个亲妈了。

一个善良的温柔的母亲，愿意豁出去保护女儿的母亲，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不必像现在，真相一直纠结着她，让她整晚整晚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