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为时不晚(1 / 1)
高玲玲不由分说拉着水云向外走去,她心里非常后悔不该听水灵的话,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浪费了将近十五分钟,她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么多年行走江湖,凭的就是这种对危险的直觉才能一次一次于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
可今天她真的感觉不好,非常不好。其实从昨天晚上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真是见了鬼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那个小个子律师,人她是肯定不会认错的,他那个蒜头鼻子,薄嘴唇就是招牌特征,发型这么多年也没换,想起当年他那股子死缠烂打的劲头还真让人吃不消,自己最后不想惹麻烦,甚至贱卖了一部分资产一走了之。
虽然现在改了名字,脸也整过容了,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个日子在这里碰到了他。当时自己和水云去迎接水云的舅舅,就一回头的功夫就看见了那小子,看样子他也在向自己这边看,不知道他认出来自己没有。不过自己不敢再下楼了,不能再和他面对面了。
后来又看见他站在一张结婚照前反复看,这太让人不放心了,这些年来,自己纵横江湖,小心翼翼不留痕迹,难道会让这个小个子给缠住。干脆下狠手以绝后患吧。眼看着他出了大厅,真是天赐良机,还是去了停车场,这不是找死吗,不过自己那一下好像没太撞实,摔出去后人就看不见了,自己也不敢停留太久,万一楼上水灵也醒了看不到自己恐怕也没法交代,不过估计不死在外面冻上半夜也差不多了。反正明天自己就要飞到澳大利亚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可没想到水灵很快就找到了他,送去了医院。今天这一上午的婚礼真是提心吊胆,还好一直没什么动静,唉,刚才真不应该上水灵的当,这个臭婊子。高玲玲一边心里咒骂着水灵,一边几乎是拖着水云在走,水云有些不理解她是怎么了,机械地跟着小跑。
到了拐角处,停放着一辆奔驰小跑车,这是他们的婚车,原计划有人开车送他们去机场,可上了车,没等司机过来,高玲玲自己开车就走,水云也觉得不对了,还没和大家告别,没和父母打招呼呢,怎么回事,高玲玲也懒得解释,反正回头糊弄几句这个傻瓜就行了。她猛踩油门,想快点开出山庄,可刚拐过一个弯道,竟然发现路中间横着一辆红色的奥迪a4l,她只好踩住刹车,心里暗暗叫苦。难道真的要倒霉了。
阚雄已经来过山庄了,他知道哪里是通往大厅的道理,他选择了一条必经之路,把车横在路中间,谁也别想过去,果然,一辆疾驰而来的小奔驰戛然停止在面前。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一张愤怒的女人的脸和一张无辜而又吃惊的男人的脸。
高玲玲下了车,走到他的车窗前,她压着怒火,柔声细气地对阚雄说着话:“这位大哥,麻烦您让一下好不,我们要急着赶飞机。谢谢您啦”。她的声音柔美无比,几乎让人骨头都酥了。可是后排座椅上的李博听起来却有一种看见毒蛇吐信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阚雄则笑嘻嘻地回答着:“哎呦,不行啊,妹妹,我们要急着去参加婚礼,不然就赶不上好戏了,你先倒车好不。””。高玲玲不知道他是真是假,忍着火气,继续解释,“不要啊,婚礼已经结束了,我就是新娘,麻烦您让一下,我们的飞机就要晚了”。阚雄仍然嬉皮笑脸地对付着她:“不会吧,新娘子怎么会这么着急,老公又跑不了,还有朋友没来你怎么就要走”。
这时候高玲玲已经看见了后座的李博,她知道眼前这个黑胖子是在故意捣乱了,她不再和阚雄斗嘴,转身向自己的车跑去,她想倒车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可这个时候水云也下了车,而且马东他们已经跑步追了上来,呈现前后夹击之势了。高玲玲眼看着两边的人上来,反倒不着急了,她探身在车里摸了一把,似乎拿了什么东西,然后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两边的人。
马东和水灵看到阚雄他们的车拦住了高玲玲,放慢了脚步,走着靠近了她,水灵一边喘着气,一边笑着讽刺她,
“新娘子也太着急了吧,也不和大家打声招呼,是不是澳大利亚的潜水教练又给你打电话了。还真想故技重施是不是”。听了水灵的话,高玲玲的脸色铁青着,看来来者不善啊,话里有话。
这时候阚雄打开了车门,平飞扶着李博下了车,一路颠簸,李博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他强忍住痛,向高玲玲打着招呼,
“嗨,龚丽娜小姐,好久不见了,这是您的第几任丈夫了,第四还是第五啊,人身保险买的是哪个公司的”?
水云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谈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这么多人,和自己的新娘子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自己却仿佛成了局外人。他一脸惊讶地看着高玲玲,口吃地问着,“铃,铃铃,他,他们是谁呀,怎么叫你什么什么龚什么娜”?
高玲玲转眼又变成了笑脸,她温柔地对水云说着话,:“老公,你别听他们瞎闹了,他们肯定是认错人了,咱们还要赶飞机呢,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水云身边拉住了他的手。马东看着高玲玲走路和靠近水云的姿势,而且一只手背在后面,暗叫不好,他抢上前一步,想把水云拉来过了。
可是晚了,高玲玲的一只手拉住了水云的胳膊使劲一拽,水云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她拉到了怀里,高玲玲本来就比水云要高一块,还穿着高跟鞋,水云几乎比她矮了半头,高玲玲把水云拉过去,迅速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只背在后面的手这时候伸了出来,手里赫然是一把雪亮的弹簧刀,锋利的刀刃一下子架在了水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