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的心思,竟动的这般早吗(2 / 2)
她落荒而逃,似是生怕裴涿邂会再拉住她、阻拦她一般,恨不得小跑着出去。
刚出了门口,便听见裴涿邂道:“将他用过的杯盏扔了罢。”
苏容妘下意识回头去看,便是见随从拿了个杯盏出来,随意丢到一旁摔的稀碎,而后吩咐洒扫的丫鬟将杯盏碎片收拾干净。
她看的清楚,只有一个杯盏,是苏尽淮的那个。
甚至说如今再看那碎片,她才看出来,裴涿邂给苏尽淮用的杯盏,与他们二人的并不是一种。
她瞳眸颤了颤,赶忙回头来,急匆匆回了矮房中去,猛地把门关上。
她大口喘着气,后背靠在门扉上,想叫自己冷静下来,可越等,心跳便因心中的猜测跳的越快。
她面露难色,自己都没控制住喃喃自语:“不会罢,他竟是好这口吗?”
她对他的亲近下意识的接受,那他亲近她是为什么?
为什么给旁人用的杯盏,与给她用的不同?为什么旁人用的要摔碎扔出去,而她用的却一同留了下来?
为什么他对自己诸多关照,给她和宣穆冬日的衣裳炭火,还要送她首饰?
他不会是……对她生了心思罢?
苏容妘慢慢蹲下身子来,双手捂住脸,又是在抓了抓头发,将发髻都抓的松散了些。
这算什么事儿啊!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对情爱之事迟钝之人,毕竟她清楚的知晓自己对阿垣的心思,也很快便发现了阿垣对她的不同。
可如今她才发现,哪里是她不迟钝,而是她只能看得懂阿垣,因她对阿垣的熟悉,更何况阿垣的情谊本就炙热浓烈,就算是他对她无情,她也要将他的举手投足分析为对自己有情。
但裴涿邂哪里一样,他太会藏又太明显,将那些细枝末节难以抓住的心思藏在寻常的冷言冷语中,若不是她今日似中邪一般突然开了窍,那她要这般稀里糊涂到什么时候去?
苏容妘站起身来,叉着腰在屋中来回踱步,脑中思绪纷乱的很,既是觉得裴涿邂这人太过扭曲了些,既不耽误与新婚的妻子交颈换好,又能分出心神来对她动心思。
她紧接着又跟着想,那嫡妹知道这件事吗?
应当知道的罢,否则嫡妹怎么会说要她在裴府为妾的话?
难道,裴涿邂这份心思竟动的这般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