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精神溃散（2 / 3）

钟声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他的心脏不可抑制的快速跳了起来。

银发男子冷着声音，语气中满是愤怒：“想当着我的面伤害我女儿，是当我真的老了吗？”

这个人，是不列颠天教的教皇，查尔斯·潘·爱因卡斯。

“小子，把爱丽抱到旁边去，小心别伤着你们。”查尔斯并没有看钟声，只是冷声对他说着。

钟声从他的语气中没听出什么过多的情绪，这个人是爱丽的亲生父亲，不知道为什么，钟声在他面前突然开始局促，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摆在哪里。

不知所措了片刻，钟声突然低声说道：“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他对查尔斯说的，是面对一个父亲时，对没有能够保护好他的女儿所产生的愧疚。

查尔斯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终于缓缓回头看向钟声，与爱丽如出一辙的红色眼睛里神色复杂。

盯着钟声看了一会儿，查尔斯叹了口气，道：“我该也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为了什么，钟声暂时不清楚，也不知道他这句对不起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爱丽说的，但感觉应该是对爱丽说的。

“先带她去旁边，她现在这个样子，想必是精神力开始溃散了，长达十年的融合魔法和超能力，纵然爱丽她天赋异禀，也已经到达极限了。”

钟声猛地抬头看向查尔斯，苍蓝色的眼睛里终于浮现怒气，他狠狠瞪着查尔斯，心底的怒气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

“为什么？”钟声怒视着查尔斯的背影，声音冷的可怕：“当年她只有六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她一个人送到华夏，让她在拥有魔法的同时学习超能力，你想不到她需要融合魔法和超能力吗？你想不到这样做的后果吗？”

查尔斯背对着他，道：“当然想得到，那是我教她的方法。”

钟声的怒火瞬间窜上头顶，对着查尔斯的背影吼道：“你教她的！你明明知道后果，为什么还要这样？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难道有什么对你来说比她还要重要吗？！”

查尔斯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清教、清教的信徒们、还有那些受到清教庇护的混血魔法使们，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钟声咬着牙，他不知道查尔斯说出这句话时是怎样的心情，他无法体会，也不想理会，他只是颤巍巍的打横抱起爱丽，对他的话一句都不苟同。

“对我来说，她最重要。”钟声抱着爱丽，一步步走向真琴和伊洛蒂所在的方向。

此时，真琴和伊洛蒂正在对抗那些不断冲过来的魔法使，钟声几步冲了过去，对真琴说：“麻烦你照顾她，这些人由我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