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演一出大戏(2 / 7)
纯白纱帐被染绯搅在指尖,转着圈地揉搓。她放松或者觉得无聊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小动作。
左护法的手死死扣住剑柄,一会儿看染绯的神情,看不出破绽,猜不透她的想法。
一会儿又看染绯的手,纯白床边纱帐在她指头上来回绕,他一颗心高悬,仿佛也在被戏弄。
左护法感觉背后有冷汗渗出,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双腿,等待迎接战斗的指令。他已经准备好,一旦染绯有任何异动,他拼死也要保护门主。
染绯晕乎乎地环视四周,房间空得像深山老林里的无名棺材。扫了一圈后,才发现左护法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她这回笑出了声:“嘿,这可是你们的地盘。我一介弱女子,又受了伤,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染绯坐在床边转过上身,隔着未完全拉开的纱帐,瞟了一眼苏轻辞。五官朦朦胧胧看不清,书里也没写过。
她希望他是个帅哥,免得她扮演反派小妾的时候,会忍不住把不情不愿写在脸上。
“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她笑着许诺道,前提是他生得好看的话。她对美人一向爱护有加。
染绯收回眼神和笑意,面朝左护法。她变换坐姿,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拽着纱帐的手随意搭在床沿,浑身写着懒散放松。
偏偏脸上做出一副苦恼相,接着问:“就连对神夜门忠心不二的影卫都不被允许进入的房间,凭什么我能进?莫非我是苏轻辞的真爱?”
不用想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左护法眉头紧蹙,抠住剑柄的指关节泛白。
染绯她这是,受刺激以至于失心疯了么……
左护法与她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但仅有的几次会面,足够他形成对她的印象。今日染绯的一言一行,他敢肯定,绝对与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没有半分关系。
见到男人就脸红,根本连话也说不出的人,竟然会在一夕之间,敢于与他四目相对,不避不让。
若非他为了门主搜寻过无数秘术,确信世间绝无借身还魂之术,他估计会以为染绯被另一个人抢占了躯壳。
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有,染绯被神夜门关了近一年后,终于在成亲当日被逼疯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染绯的表现,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