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躁动(2 / 4)
视线锁定在前方十米的中央,裴宁端正在和一位年迈的妇人交谈。
对方轻轻和她碰杯,裴宁端唇角弯了下,高脚杯中递到唇边,抬起下巴,清酒沿着杯壁没入喉间。
裴宁端的酒量很好,哪怕喝烈性酒也不上脸,这项技能对于游走在生意场上的人是极大的便利。
但金融出身的她本人其实并不嗜酒,因为生意场讲究的是砝码和谈判技巧,而操盘手需要的是极端的自律和清醒。
裴宁端或许不是个标准的生意人,可金字塔顶端的裴氏集团需要的恰恰不是生意人,而是能凌驾一切的掌权者,这个位置没有谁比她更适合。
安娜凝视着人群中央,她所坐的这个座位角度正好,可以完美地观察到周围环境。
只这一会儿工夫,裴宁端身边围满了人,都想和她搭上话。
不过和她交谈的还是方才那位头发花白的贵妇,听说她是裴宁端外婆的故交,平时长居国外,这次听说裴宁端在峰会上露面才特别回来的。
没多久,裴宁端和长辈告别回到桌席边,不时有人过来问好敬酒,她的反应还算平和。
喜怒不形于色,也是裴宁端和宴会上诸多圈内人士之间的区别。
别人不懂,安娜却是知道的,裴宁端不能再喝下去了,否则江医生今晚的约会又得泡汤。
“裴总,”她端来一杯清水,轻声道,“池小姐还在等您。”
从外表来看裴宁端身上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神色依旧清冷,平静地坐靠在灯光下,周围气场极强,没人敢贸然靠近。
但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发现,自安娜开口后她就再没碰过酒杯。
酒精会放大人的感官和情绪,自然也会加剧某种越掩埋便越汹涌的渴求欲。
似乎是到了某个临界点,裴宁端蹙起眉,突然毫无征兆地解开了衣袖上的两粒扣子。
安娜担忧地看过来,用只有她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需要请江医生吗?”
“不用。”
裴宁端按捺着,随后又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锁骨、手腕的皮肤白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