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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大惊失色,“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难以置信道,“甘郎他说他会娶我的。”
范氏怒吼道,“住口,女子名节为重,怎么能直接与未婚夫婿联系,果然是无礼之人,只怪我甘家识人不清,如今能幡然悔悟,也算幸运。”
全然不提之前为攀附国公府让二郎主动与沈芷联系一事。
只一味指责沈芷,“如今国公府就要倾塌,你这庶女也不再尊贵,外头人都传国公府的风水有问题,不然怎会满门惨死。”
“还有人说,国公府的女儿克亲,不然怎么会就剩她们几个,二郎命可没那么硬,经不起你克夫的。”
她一张嘴张张合合,说出无数讥讽的话,丝毫不像之前那般和蔼,沈芷落下泪来,“这是甘郎的意思吗?”
她竟仍对甘二郎心存幻想,沈芫目瞪口呆。
范氏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道,“二郎这小子,竟对你还有些旧情。”
才怪,国公府惨事坐实后就求到她头上让她过来退亲,本就是个庶子,若不是甘骧重视,范氏才不会为他奔波。
沈芷有些希冀的抬头,范氏继续道,“只是正妻之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你了,若是你愿意做妾氏,择日我们就抬你进府。”
“正好趁沈国公的尸身还未寻到,你还不是守孝之身,我们就把婚事办了。”范氏越想越觉得可行,“你怎么想?”
沈芷的娘亲就是妾氏,她懂得妾氏的艰难,杨姨娘走之前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做正头娘子,妾氏就是个玩意儿。
她见过国公府来来往往的妾氏们,若是无子,被送来送去就像个物件。
沈芷捂住脸,“不,我不要……我不要做妾。”
范氏眉毛一竖,“那就退亲,将婚书和信物拿来,我们毁去婚书,把信物换回来。”
沈芷摇摇头,“我不信甘郎那般绝情。”
范氏直接怒斥道,“你怎么这般拎不清,他和老爷不肯首,我犯得着为个庶子的前程来国公府走上一遭吗?”
“他已经看重新的女娘了,你这个破落户,他自然要赶紧踢掉,我走之前他还特意跟我说,你沈芷性子软,好拿捏,让我强势一点,她就会自己找自己的原因,同意把婚退了。”
沈芷只觉得透心凉,没想到心爱之人竟会这般算计她。
她捂着脸腰再未能挺直,咬着唇让自己维持住不痛哭出声变得更狼狈。沈芷两眼通红,像只兔子,在松柏厅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