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风起九州(2 / 5)
白衣少年转过身来,洁白如雪的衣袂随风飘扬,宛如仙人临世。那张清瘦的脸庞,线条分明,犹如被精心雕琢的美玉。一双狭长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似夜空中璀璨的寒星,漆黑的眼眸中透着坚定与不羁。他额前的几缕发丝随风飘扬,如墨的发带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衣少年瞪大双眼盯着此人,此人身着一件深紫色的华丽锦缎长袍,袍上绣着繁琐且俗气的金色云纹。头发随意束起,梳成一个松垮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镶嵌宝石的发簪。他的一双大脸犹如圆盘宽阔,毫无美感而言。那双小眼睛深深地嵌在脸上,犹如两颗干瘪的豆子,目光浑浊而呆滞。脸颊多肉而松弛,仿佛随时都会垂坠下来。粗糙的皮肤布满了痘痕和褶皱,就像一张揉皱的旧纸。
白衣少年坏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胡吹啊胡吹,所谓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这种人间风月之事,是你该涉猎的吗?人要有自知之明,貌丑人粗鄙,要知难而退,自此断了念想,方为“人”也。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姓张的,枉我多年保护你,迁就你,维护你,关心你,爱着你”“呸呸呸,爱什么爱着你,对对对,是帮着你”胡吹苦着脸道。
“帮什么了”白衣少年问道。
“帮你在我妹灵儿面前说尽好话,不然上次她怎么会约天阳第一美女慕容倾城和我们去石瀑崖狩猎”大脸壮汉一副委屈的样子叹道:“卸磨杀驴,如今让我感受到了驴的凄苦,呜呜呜”边说边佯装着哭泣。
“胡兄,金来兄,胡哥,胡亲哥,好了,和你开玩笑呢,不然我把子路的妹妹伊人介绍给你啊,就说你对她仰慕已久,很想邀其把酒言欢,倾吐儿女情长诉衷肠”白衣少年坏笑着言道。
胡吹像被鬼魂附体,被吓得不轻,慌乱着晃动双手:“别,别,别,张嘴本来就是鬼,他妹妹更是鬼中的霸主,鬼中鬼——魔鬼,我可消受不起。”
“胡吹,胡金来。张嘴,张子路。你们可是神一般的组合,天阳城提起张嘴胡吹哪个糠市里的幼童不是闻风丧胆,恨之入骨啊,你们有如此的成就为什么就不能再添秦晋之好,续写传奇,共谱佳话呢”哈哈哈,白衣少年大笑后盯着义愤填膺,大喘粗气的胡吹,期待着他的回答。
“张子楚,闭上你的粪坑,老胡我虽不能貌潘安,才子建,但也不会自我作贱”,“张伊人有多凶悍,你不是不知,一顿造七个烧鸡九烧鹅,六坛老酒八屉馍,典型的六七八九,谁能驾驭,你能啊?”
张子楚摇头道:胡吹啊胡吹,张嘴与你我怎么说也是“总角之交”,你却为点吃食斤斤计较,再说张叔父贵为刺史,乃我天阳第一父母官,若你胡家与张家联姻,岂会短你府钱,鼠目啊---寸光啊---
“你那破爹还是骠骑大将军呢!”
“曾经”张子楚打断
“对,曾经的曾经。”胡吹继续道,“当年我父与张叔父可都是你那老破爹的部将,如今他们老的老,破的破,刚正不阿的只剩不阿,可正是我们龙吟虎啸登场之时。”
“哈哈哈哈,老的老,破的破,刚正不阿的只剩不阿,精辟”张子楚赞同。随后继续道:是该我们登场了---
天阳城,坐落在九州北方以北的一个边陲小城,虽为州,设有刺史,长史,司马等官员,兵力战备却仅等同于一个强县,这里生活着与盛唐充满着违和感的贫民,人口不多,户籍七万,良田不足,多以猎食。上至刺史,下达门卫,三千人的军响十不发四,只因这里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边城”。
雪后的天阳城,素裹银装。蓝田街,张子路父亲张正阿的刺史府就坐落于这条街道上。辰时,四个豆蔻年华的少年,张子楚,张嘴胡吹及其妹胡灵儿在这条老街上漫步着。
胡灵儿刚满金钗之年,面容极为精致,仿若活泼的百灵鸟,处处透着灵动与俏皮的美。鼻梁微翘,俏皮中带着几分可爱,为面容增添了独特的韵味。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肌肤胜雪,吹弹可破,透着如玉般的温润光泽。额前几缕青丝随风飘逸,更添几分灵动之美。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天边的晚霞,是天生丽质的极品小美人。她虽为汉人,却偏爱胡人服饰。常穿一身紫色短款紧身胡服小袄,上绣精致花纹,色彩鲜艳。搭配一条超短紫色胡裤,裤脚刚好到大腿中部,将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展露无遗。
张嘴,大号张子路,面如冠玉,白皙的面庞犹如春日初融的冰雪,剑眉阳目,那双明亮的双眼,犹如清晨的朝阳。鼻梁笔挺,如山峰般屹立。双唇不点而朱,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温暖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他头戴幞头,发鬓高束,数缕发丝散落额前,更添潇洒。身着一袭藕荷长衫,腰间束着一条绣有云纹的锦带。张嘴与张子楚往上推个十来辈或许同宗,不得而知,但因二人相貌有几分神似,加之名字前二字都以张子为名,难免外人都会误以为二人为亲兄弟。张嘴有一胞妹,名伊人,乍听水灵至极,实则面目狰狞,她的面容仿佛是一场灾难的组合。那双眼狭小如缝,将厚重的眼皮压着,毫无神采。鼻梁塌陷得几乎与面部齐平。嘴巴夸大且肥厚,脸颊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麻子,坑洼不平,犹如月球表面的陨石坑。耳朵过大且形状怪异,突兀地立在脑袋两侧。总之,她的丑陋曾令张子楚、胡吹每每想到,便当晚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