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反击之初(1 / 3)
“刘星,你真够牛比的,听说你把张远的小舅子给k了?这是精准打击,还是误伤啊?”张小斐的电话来得那叫一个准时,刘星刚脱了一条裤子准备洗澡,然后在浴室里滑了一下,幸亏他的反应比较快,一个空翻将裤子提在了手里,心中暗呼倒霉:我是这个世界上脱裤子动作最复杂的一个吧,让他触耳惊心的是张小斐电话中的内容,然后郁闷地叫道:“小舅子,没这么巧吧?”
三江学院那批体育生几乎都是挂着彩回去的,刘星自然是不记得对方的长相,对方却一眼把刘星给认出了来,“恩,姐夫,就是这个委琐男。”看到张远桌面上摆着的刘星和崇译文的艳照,“小舅子”斩钉截铁地道。
据说得悉消息的眼镜张是火冒三丈,扬言要报复。
“所谓无巧不成书嘛,反正你小子和我叔叔抢那个白衣美女,早就仇恨累累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条。没事,老子罩着你,张远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你,最多也就泼泼你硫酸啊什么的,我保你全尸。”张小斐倒是“讲义气”,他可不知道刘星头疼的问题,那不疼不痒的安慰象猫爪子一般在刘星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得罪透了张远我就不用和崇大督察演对手戏,而且可以名正言顺地支持戴苏。不管厅长有没有尚方宝剑给我,知道我和张远水火不容,那么就不可能再让我放弃小曼,能将事业上扬的同时获得爱情那才是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刘星把自己给想笑了,张小斐在电话那边半天没听见刘星回应,郁闷地大叫起来,要是他知道刘星在这么短的时间思考了这么多的问题,估计这小子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刘星速度果然非一般人能及啊。
汇报完毕的张小斐自然是喊刘星去喝酒的,这个败家子从来都不适应1点以前睡觉的生活,他的奔驰车夜间行驶的距离远大于白天的工作量,他有的时候心血来潮去盱眙吃龙虾,有的时候兴奋起来去丹阳找美眉,当然最常见的项目还是在1912喝酒,刘星无奈地登上他停在珍珠饭店门口的大奔。
“一世人,两兄弟,刘星,我张小斐可能在别人眼中一无是处,但是在我任意的朋友之中,我都有很好的口碑。”
刘星想了一下还真是,然后真诚地点头道:“你小子虽然混账一枚,但是对老子我确实不错。”想着然后他也带着感情略微夸张地回应道:“你小子不风魔不成活的作风还是可取的,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撙空对月,年轻的时候,当及时行乐,至于我们的友情,那也是一句话:成不了知己,那是在不了一起。”
“好一个不风魔不成活,说到老子心坎里去了。”张小斐动容地笑笑道:“今晚让我们尽情风魔吧,厄,庆祝你猛k了我的心腹大患。”
“靠,我的神啊,他么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也是你的神功之一。”刘星嘀咕了一声,张小斐故作不解状,两个人会意地笑笑,有的时候离你最近的那个人未必是你的知心人,甚或亲戚,他们和你的感情也可能不如一个陌生人,张小斐的言词间流露出对张远强烈的不满,刘星没有当场让他套现的意思,也就有一言无一语地和他聊起了张远。
“我们的双燕集团本来是张远他们家的企业,但是由于他们经营无方,公司濒临倒闭,这个时候,我的父亲接手了集团,使得这个小化工厂迅速形成规模,并且占领了华东地区的大部分市场,后来顺应绿色环保的要求,我们的转型也非常成功,在房地产和金融业做得风生水起,成为南京最大的民营企业。白眼狼就是这个时候冒出来的,因为当时是亲戚,没有转让协议,张远利用这一点要挟父亲,父亲不得已才给了他在公司35百分点的股份,靠,35个百分点,我们一个万明地产上市的市值就9个多亿,他算是赚飞了。后来,这家伙又想搞些实业,父亲无奈之下将天王宫交给他打理。”张小斐愤愤地说道:“账房先生还是有些东西,这些年张远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混的,黑白两道的都给他面子,把天王宫经营得井井有条,营业额已经可以媲美父亲手下的任意一项产业,他在公司的人气也越来越旺,大有取代父亲之势,我这个所谓的太子爷可谓是日薄西山啊。哎,李商瘾这哥们够强,在唐朝的时候就预计到我的处境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啊,唯一能和他拼的就是年轻了。”
听完他的瞎掰,刘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一开始以为仅仅是张小斐和张远之间不和,并且将之看做渗透的一个突破口,现在看来,就连张长明也对张远多少有些忌惮,怪不得会把这个张远列为重中之重。
在天王宫渗透了一年多的戴苏对此不应该一点都没察觉,昨天和自己谈心的时候,他让自己把重点放在纨绔子弟张小斐身上,这究竟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还是另有所图。刘星几乎是在心里一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马上就呸呸了起来,再怎么也不能怀疑自己的兄弟。“死妖女,都是受了你的影响。”刘星心内狠狠地诅咒了一下崇大督察,美丽可人的崇大督察那时候正在家里煮咖啡,猛地一个喷嚏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哪个王八蛋诅咒我。”她边用纸巾擦掉了眼泪,一面摆弄着家里的那只古董留声机。邓丽君温柔似水的声音穿越时空袅袅而来,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感觉悠闲真的是一种奇妙的状态...
1912永远是南京最有特色的街区,从它浦一出现的时候,就神幻得同王家卫的2046一般,受到年轻人和事业有成一族的追捧,可以这样讲,没去过1912的人等于没来过南京。奔驰车夸张地在街区行驶着,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口,就那么嚣张地堵在了门口的人行道上,这是张小斐一贯的风格,本有些气愤的侍者出来一看是张小斐的车,直接无视地端盘子去了。
和刘星想象得不同,张小斐并没有找什么vip包厢,他招呼刘星在大厅里坐下:“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在包厢里搂着美眉你浓我浓,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喜欢这种喧嚣的氛围。”
他是一个享受孤单也崇尚喧嚣的家伙,这一点和刘星很相似,刘星在这一刻起觉得撕掉外面那华丽跋扈的包装,张小斐和自己在诸多方面的确是可以沟通的知己。拥有两面性情的人其实都脆弱,越是在这种重金属音乐的敲击下,这种忧伤和孤单的感觉越是强烈。
1912的很多酒吧是这种乐队加清吧的组合,里面的人也谈笑风生,但是会顾忌到旁人的感受,有种约定俗成的克制,这种酒吧呈现出来的一种气质也就象一个充满文化气息的长廊,里面有两三个著名的文豪诗人正在对饮留字,大家都默然地享受着这份清净,虽然不时有卖酒的公主在里面穿梭,他们的推销也绝不痴缠,无论你买或不买,走的时候她们都是爽朗一笑,许多的商界精英和白领高层也喜欢在这里聚会,给人一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儒雅之感。刘星和张小斐谈论了许多,从退役的r9到刚刚又获得冠军的费天王,从遥远的伍迪艾伦到不幸遇难的迈克杰荪,他们面前的啤酒瓶越摞越高,刘星也松开了心中的那马其诺防线,张小斐远不象他看起来那么粗犷不羁,他内心温和细腻,在各方面的修养均可谓出类拔萃,后来一问刘星才知道这是一个出自海外名校的“海龟”,他之所以变得如此嚣张跋扈,不理人情,完全是因为他曾经最爱的那个女子被张远以恶毒的方式抢走,然后沦为粉妹,现在的她在上海的一家戒毒所里面,人是清减了不少,毒瘾还是会经常发作,每次发作的时候都生不如死。
这三年里,几乎每个月张小斐都要去看她一次,看一次心里的仇恨就增加了一分。“她本可过正常女人的生活,被心爱的男子所簇拥着,去最豪华的商场,看最美丽的焰火,可是因为张远这个卑鄙的家伙染上了毒瘾,他毁了她的一生,也粉碎了我最美好的初恋。刘星,你知道么,我每次看到欢欢痛苦的样子,我都恨不能杀掉张远。”他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道:“我和他的矛盾不可调和,永不调和。”
“当心!”刘星正在愣神之间,一个啤酒瓶带着很强烈的劲道砸了过来,张小斐喊了一声,刘星这才一个矮地葫芦好不容易闪过了对方的突袭。
昏暗的酒吧此刻一片喧嚣,不少人已经站了起来,然后看到对面凶神恶煞一般跑过来的十几条壮汉,他们把钞票放在茶几上慌不择路地离开了,也有大胆的选择了在一旁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