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回、鸠占鹊巢(2 / 2)
十二少年各负有伤冲入场中,为首的商玉貂和邵玉卜挺身而出,拿着兵器指向李玉让等十二人,怒道:“你们这些叛徒,见师父有意培养我们十二人,担心地位不保,就起了杀心,师父就是被他们杀了,抛尸野外,还请了这么一个老头子假冒,你们别信他们的鬼话。”
这一番番的说辞,令院中所有外门弟子不由得不信崔厂公的话,皆寒心感怀,纷纷向李玉让等人指责道:“师兄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就对师父动了杀心?师父可是刚刚恢复了大师兄你的职位啊!现在师父的尸首在那里啊?我们做弟子的一定要为师父好好安葬,祭拜他老人家。”
李玉让合起折扇,将扇骨搭在手心,对在场的所有人缓声讲道:“作为风云馆弟子,你们有权知道苍宇殿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便如实告诉你们,师父闭关五六年其实都是假象,这五六年坐在苍宇殿阁楼内的就是这位老者,他被人指使假冒师父,向幕后的人传递消息,那幕后的人为了不漏马脚,特地传给他八层内力,教他模仿师父的声音,又在阁楼上以白纱遮蔽,掩人耳目,这五六年我们都被这个老者骗的团团转。”
冷面书生吴玉虬,攥紧诛心笔,厉声道:“师父说过,看问题要究其根源,关于此事,到底谁才是受益者,想要渔翁得利,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吴玉虬目光神炯,直视着崔心智,崔心智则摇头淡笑,泰然接口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得逞,否则风云馆由你们当家做主,谁是受益者,不就明摆着了吗?”
风云馆外门弟子忽而纷纷向李玉让等人倒戈,忽而又划清界限,站在了崔心智那头。
老三花舌头赵玉常见到如此情景,怒斥道:“身为风云馆弟子,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还留在这里何用?你们休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莫说别的,我们的武功都是师父教的,凭什么杀得了师父?更何况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视如己出,我们怎么可能如此大逆不道。师父去向何处?处境如何?我们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
那十二位少年听罢赵玉常的话,皆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十二内门弟子进行攻讦和申斥,老三赵玉常,老七谭玉宁,老九邱玉哲,小十一姜玉钦和小十二高玉昊,跳着脚进行回击谴责。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老四滕玉涛在后边怒吼一声:“够了,吵什么吵!”场上众人旋即住了口,滕玉涛走上前厚着嗓音,对院中的所有外门弟子说道:“该说的,我们都已如实告诉了你们,接下来我们会继续追查师父的下落,而你们是去是留,全凭自愿。”
院中众多外门弟子一部分低下头,一部分左顾右盼,一部分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李玉让等人的一边,还有一部分表示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们谁都不信,我们也不会离开风云馆,我们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的,如若真是内门弟子造反,我们绝不姑息,如若师父被奸人所害,我们必定会铲除奸人,还内门弟子一个公道,恭迎大师兄回来接任风云馆。”
崔心智一听,立马插口道:“那么好,风云馆突遭变故,盟主也脱不开关系,既然如此,杂家还算与姬门主有些交情,只能是杂家暂时派人驻守风云馆,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前,杂家暂理风云馆一切事务,试问,谁有异议吗?”
场上所有人心下嘀咕,东厂厂公,朝内重臣,武林盟主都要听他的,十大派无一敢冒犯,民间无一敢多言,何况一个小小风云馆,眼下确实除了崔心智来稳住时局,没有一个人有此资格。
盟主孟笑离不服气道:“我脱不开干系,厂公大人也不能排除嫌疑,大人若是幕后主使,谁来为风云馆主持公道?”
崔心智挥起双袖,哈哈大笑,随即严正道:“你当这风云馆上上下下外门弟子,和天下百姓是眼瞎心盲的吗?事情终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来人,将他们十二人连同盟主,统统抓起来。”
老三赵玉常手握铁链回旋镖,怒道:“你凭什么抓人?”
崔心智却道:“抓你们是为了调查姬水石的下落,你们若拒不配合,那就坐实了叛徒的身份。抓人!”
众侍卫纷纷抽刀向前,冲向十二内门弟子,双方各出兵器,即时开战。
盟主孟笑离红衣翻转,瞬移到厂公崔心智面前,双眼赤瞳,亮出金爪,质问道:“我们并不想与朝廷作对,但厂公大人确实没有理由抓人,我们不参与调查,便任由你只手遮天了。”
崔心智不由分说,抬起右臂砍向孟笑离,孟笑离反应神速,立即出金爪迎击,二人双臂在半空一撞,孟笑离瞬间被一股强力撞开,孟笑离内力护体,仍是被推开老远,旋身落地,被左右护法接住,孟笑离嘴角殷殷渗出血来,左护法宁愿担忧的望着孟笑离嘴角的血,关切道:“盟主,你怎么样?”
未等孟笑离回应,崔心智腾起半空,旋身而来,倏忽间落地一掌,早已推向孟笑离胸口,左右护法扶着孟笑离完全没看到崔心智的来路,孟笑离虽看清了崔心智的轨迹,奈何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闪,只拿内力顶于掌心向崔心智反击,双掌一合,孟笑离连同身侧的左右护法,一齐被震飞出去,三人朝三个方向重摔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红衣教女弟子见状,分别搀扶。
冷面书生吴玉虬飞身而至,旋转诛心笔收在身后,又蹲身对孟笑离关切道:“你怎么样?”孟笑离拿内力护体,被崔心智瞬间击溃一角,受了些内伤,口中吐血,孟笑离缓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得意洋洋的崔心智,惊奇道:“八层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