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八十九章 婢欲压主(2 / 3)
“小姐,这鹂儿也要去?”酒儿心细如发,趁那二人前头上车时,悄悄对书玉问道。
书玉明白她的意思,可这话她如何说得出口?
三爷,您自个去吧,这丫头留下,跟我们一起住,我看她跟去伺候,心里不爽。
她心里将这话翻来覆去念了多遍,始终说不出口去,只因这话实在太没有道理。就算将来她真的嫁给高易雸,也不能阻止他房里有别的丫头。若真这样行起来,别说旁人要有闲话,就怕高易雸自己,只怕也是不能理解的。
这就是一个古代女子,最大的悲哀。自己的夫君,是必须要跟他人分享的。
“叫她去吧。好好的,怎么能不叫她去?她跟出来,不就是为了伺候爷的。”书玉心里酸出汁儿来,嘴上还不得不这样说。
酒儿看看她脸色,鬼鬼祟祟地又道:“这丫头心机很深,只怕不是面上那样和顺。上回她来替高三爷,给小姐送信。小姐低头时,我正好从窗下看,就见她看小姐的脸色,大是不好。似乎隐有敌意,不像面上好样,只是好人好气。”
书玉心里自然不信,只当酒儿一心为自己,对那鹂儿有些天然敌对感罢了。于是便道:“不会是你看错了吧?一时走眼也是人之常情。我看这丫头还好,就有什么不是,想必也是一心护主,不正与你酒儿一样?说明都是好丫头,贴心人呀!”话到最后一句,书玉心尖一颤,说不嫉妒,却控制不住地涌出醋意来。
酒儿见书玉如此说,只好算了,一时无话。
于是二人一起去到前门上,预备上车,不想正瞧见高易雸与鹂儿,站在车前,有些口舌。
“我只说不必!门口到车上能有多远?不联几步路罢了。这一穿一脱的,尽是麻烦。”原来,高易雸见车离得近,出门时便不愿再将狐皮大麾披上,鹂儿却坚持要穿,听见他的话后,柔声细语地,正在相劝。
“爷!外头正下着雪呢!且片片如鹅毛样大,此时怎可大意?爷才从屋里生了火盆的地方出来,热身子吹不得冷风!一时受了寒,又不在家里容易调理,激出病来,可怎么好呢!爷就听我一听,将手伸伸,左右也不必爷费力,我替爷披上就完了!”
高易雸只是不肯,装作没听见鹂儿的话,开脚就要向门外走去。
鹂儿见此情急,一时也顾不得许多,赶紧上来拉住高易雸一只衣袖,半是撒娇半是央求,道:“爷怎么硬来?若是病了,爷受罪且不必说,鹂儿就更是一身麻烦了!本来帮爷逃出家门,鹂儿头上已是顶了滚雷了!如今爷还要这样为难鹂儿不成?爷就不替自己身子想想,好歹也算疼顾鹂儿一点,别这样糟践自家身体呀!”
酒儿听其如此作态,暗中便捅了书玉一把,意思我说得没错吧?书玉并不吭声,却将脸偏了,不看眼前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