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3 / 4)
男子忙回以叉手礼,垂眸不看四位姑娘:“四位姑娘安好。”
陈伯爵望了眼远处的皎芙,皎芙站得端正,目空一切,他又斜睨了眼斜后侧的男子,男子挺直了腰,双目下垂。
两人都乃守礼之人,白费了他一番苦心。
惋惜之余,他心也甚慰。
不错,此男子非旁人,正是他替外甥女相看之人,姓徐名瑾安。
不愿错过此良机,他冲皎芙道:“正巧皎丫头你在,待会你代我往你外祖母那儿捎句话,就说今日我同瑾安相谈甚欢,晚些时候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这话就差直接说知给皎芙,此男子就是替你掌看之人。
只因外祖母心疼后辈,把日日请安改成了两日一请,昨日府中的后辈才到静安堂向外祖母请了安,在场唯一不知晓这点的,也就只徐瑾安一人了。
没撞上人的目光,她两颊已烫得厉害,囫囵应是告退。
皎芙也没白费了舅舅一番苦心,借告退之机她不动声色窥了眼徐瑾安,面目清秀俊朗,目如一汪澄澈清泉,白衫加身,腰间只系着一根赤色束带,立在舅舅身后侧,不卑不亢,也无讨好之色。果真应了那句: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穿过凉亭,行至逶迤小道上,墨锦忍耐不住,打趣道:“父亲为了你这外甥,连老脸都不要了,这次要还不成,你合该自省。”
蘭锦在心内挣扎一番,支吾道:“我瞧那公子一身正气,双目清明,同先前,”她眺了皎芙一眼,不见皎芙介 怀,才又道,“不同于先前那两位,又无黄姓公子作梗,该顺利才是。”
月锦点头认同:“五妹言之在理,表妹只管放宽心。”
墨锦如吃了酸枣,直泛酸水,她这次不过如实说,她的姐姐妹妹齐齐上阵相护。
她脚一跺:“行,你们都是好人,只我才是坏心眼。”不待话落,她便赌气走了。
蘭锦低垂下头:“怪我说错了话。”
事情因她而起,皎芙自不好在这时置身事外:“我去把她哄好。”说话间,她已追了上去。
离得近了,走在前边的墨锦扭过头来瞪了她一眼:“三姐五妹为你说话,母亲父亲疼你,外祖母宠你,你心里肯定得意极了。”
皎芙冤枉:“可出了这伯府,就无人再对我好,”她扭身面向莲花池,桃眸平静无波,“在杭州府,父亲与母亲彻底离心后,父亲便不愿再见我,每次送去的羹汤不是倒了,就是赏给小厮。”
过去墨锦不是没听自家曹姨娘说过三姑母与表妹在杭州的日子过得艰难,一个正妻一个嫡长女,再艰难能艰难到哪儿去。
今下想来,被夫君怨恨,被父亲憎恶,内心该是何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