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5)
江遗早已察觉来人,随着脚步声渐近,他心神愈发激荡。可来人已在身旁,久久不曾出声叫停,他恣意放肆的剑锋却已不知不觉拘束起来,似乎身旁的目光成为实质的阻碍,坠得他的手抬不起来。
心神已乱,舞下去也徒有其形。江遗干脆收了招式,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
并不是想象中阴沉或是调笑的神情,宋明昭收敛了平日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似乎连带着玩世不恭的气质也被收束起来,无影无踪,正色之下,眉眼专注,反倒显出一缕温柔的神韵。
他一时怔然,不知作何反应。
宋明昭察觉他突兀而止,只当是江遗不愿意舞剑给她看,心中暗叹小气。
她慢吞吞地直起身子走近,却并不问他为何在此,反而兴趣盎然:“我倒不知你剑舞的好,倒还没细问过,你还会些什么?”
“长短剑,匕首,刀,弓箭,都学过一些。”江遗回答的干涩。
难道宋明昭尚不知晓他早上伤了她的侍君吗?
"会骑马吗?"
江遗仔细看她神色,依然觉察不出异样,只老老实实地应道:“会。”
宋明昭喜出望外:“正好,今年春狩,你与我一道去,帮我打只兔子回来。”
江遗沉默良久,他实在不会隐瞒,也不喜欢这样惴惴不安的心绪,干脆自己坦白:“我打伤了你的人。”
话已出口,他紧张起来。却与在七杀阁内接受处罚时不大一样。
错与没错没有被划分在清晰的条例之上,反而掌握在宋明昭手中。她的心朝向谁,谁就成为没有过错的那一方。
宋明昭当然会偏向她的侍君,江遗想,她一看就是偏心护短不讲理的那一类人。
预想中的训斥或是责骂却迟迟没有来临。
宋明昭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斟酌如何应对,她试探着问道:“那你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