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争宠(5 / 7)
楚晏一嗤,暂时放过这一茬儿,又问:“交给你办的事情,有眉目了?杵在这儿,是还想再吃一顿军棍吗?”
本来,楚晏是念他有伤在身,没想让他办差的。但议事的时候,这厮总一副巴巴的可怜样儿,眼也不眨地盯着她。楚晏看不过眼,便给他配了个副手,吩咐他安抚百姓、收拢人心。
陆允安低低应是,“属下心中已有了些章程,不知行不行得通,便想……想向殿下拿个主意。”
楚晏不置可否,提脚迈步,见他还呆愣愣地站在那儿,没好气地斥道:“还不跟上?”
陆允安如梦初醒,连忙跟着楚晏进了主帐,满
脸殷勤地煮了壶茶,目光游移,道:
“楚朝治下时:皇帝软弱,外戚势大,诸贵族为非作歹,而朝廷法度名存实亡,平阳百姓深受其害。如今殿下取得平阳,若能严明法度,清除宵小,百姓必定拍手称快。”
“继续说。”
“再者,那狗皇帝带着朝廷南下时,大肆在城中搜刮粮草,征集青壮。以至于,如今的平阳城不但缺衣少食,而且多是老弱妇孺,估计挺不过这个冬天。殿下只要稍稍出些粮草施粥赈济,便是救他们于水火,何愁人心不附?如此,也能传扬殿下的仁名。”
“不错,倒也不是全无长进。”楚晏赞了一句,柔声问:“允安在找什么?”
“在找殿下收进帐里的那个男宠!”陆允安下意识地答完了话,才意识到不对劲,浑身都炸了毛。
在楚晏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乖巧地跪了下来,讪讪地求饶:“殿下……属下背上的伤好像在刚刚撕裂了,您能允我回去换药吗?”
“疼?”
陆允安刚想点 头,就听见楚晏的反问:“疼怎么会不长记性?”
陆允安忐忑地跪在地上,不敢再还嘴——刚刚那句求饶,已经算得上是恃宠生娇了。
“手。”
陆允安顺从地伸出双手,掌心摊开,平举向上。
下一刻,宽厚的剑鞘便挟风重重敲了下来。
陆允安痛得将下唇都咬出了齿印。他没胆子躲,但手一抖,手掌的高度便降了些许。
楚晏什么也没说,只是打人的右手,默默加了三分力道。
陆允安当即意识到了错处,忍着疼跪直身体,将手举高了些。动作间,又不幸牵动了背上还未痊愈的旧伤——这会儿是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