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那些我过去所记得的人们(1 / 10)
气温正在回升。
街道上的雪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看来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于是便到了“那个日子”。
“起的挺早。”
“是哦。”
我强忍住呼之欲出的哈欠,和拉雅做着出门的准备。
清晨的光线很差,四处都是暗暗的,我们把头埋进竖起的衣领,默默地赶路。
路过花店,拉雅走进去,我则拦下一辆马车,待拉雅回来后一同坐上它。
跟每年的这个时候一样,拉雅的手里握着两束白花。
今天是拉雅父亲的祭日。
二十分钟后,我们下了马车。
早上的墓地丝毫没有阴森的气息。日光渐强,再加上春之将至,许多墓碑周围的泥土上都已有了些绿意,反而显得欣欣向荣起来。
拉雅熟练地找到属于自己父亲的墓碑,将花放在旁边,然后闭上眼睛,口里念念有词,大概在向她的父亲传达着什么。
我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望着她小小的背影。
拉雅的父亲是五年前去世的。
那时,裁缝店正在进行第一次搬迁,他与我在施工场地帮忙,不料发生了事故,他意外地负了重伤最终没能挺过冬天。
拉雅的母亲早在拉雅出生不久便病逝了,故我成为了拉雅唯一的亲人。
裁缝店起初位于小镇的边缘,拉雅父亲的愿望是未来能够将店铺开在小镇的中心区域,为此夜以继日地劳作可惜天灾难料。
如今拉雅毅然决然地实施裁缝店的第二次搬迁,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了却父亲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