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保密协议（2 / 3）

想了想，她对眼前刚毕业的大学生出言赞扬：“其实我还蛮欣赏你的，对这些东西接受度还挺高，要是平常工作接触的人都这样就好了，一个个要不神神叨叨参拜要不敬而远之……要不是工作越来越难做我们部门也不会招人了……”

招不到人也难怪——刚进来就手一挥更换什么主题插件，自己还是拎着东西没办法跑，换其他人不得直接脚软在地上？在心里吐槽完，禾平好奇发问：“要是我不签保密协议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就是清除记忆，扔到隔壁大街餐馆打工。”莉莉娅摇了摇头，仿佛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要一本正经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啊！这不真成电信诈骗了嘛！！禾平赶忙在罗尼文字的末端，按下大拇指——刚刚的“翻译热点”已经让他明晰了文字的意义，这确实是一份具有力量的保密协议，现在只需在绳结一般的文字的末端按下自己的手印就能直接生效。

他重重地摁下手指，虽然在此之前指尖从未沾染过印泥，但是随着手指的落下，一枚鲜红的印记也随之凭空在纸上出现。随后他感受到了一丝悸动，仅仅是一瞬就归于平静。

“bingo，保密协议生效。”莉莉娅打了一个响指，那张罗尼文字的保密协议如雪花般一片片消散，“还有体检和培训等流程，最后再是签合同。不过现在你可以接触希灵层面的信息了，即使你想要主动泄密，保密协议会自动约束……”

一边说着，她又指了指禾平的行李，向着门口大声喊：“阿卡林，你先来带他去宿舍……”

禾平疑惑地四处张望，这咖啡厅里面仅有他和莉莉娅两个人，没有什么“客人”，也没有什么其他生命体，难道是别的同事？

“好嘞，”一声机械合成的类似“小爱同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着吱呀吱呀的机械摩擦声音，刚刚从半截木门变成风铃玻璃门的大门被打开，一盆植物出现在禾平面前，“今天的阳光真不错，部长你要不要晒一晒……”

一盆会行走会讲话的……植物？

从小时候看见白胡子甘道夫老爷爷开始，到后面看到精灵、小绿人之类的生物，禾平都不会过于意外，因为那些都尚且在人类的幻想之内。不过面前这盆边“走”边唠嗑的巨型含羞草，显然与浑身火焰的元素生物一样，都是人类想也想不到的生命形态——根、茎、叶这些组织中，无论哪种组织，显然都不可能出现运动和思考的器官，更加组成不了智慧的生命体。

不过事实就是，它不仅出现了，还伸出机械臂和他打招呼……

禾平稍微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好好地打量面前的植物：

这株“智慧植物”的植株部分就像普通的草本植物含羞草，但仔细看就能发现排列整齐的叶片底下却有亮晶晶的传感器阵列；在叶片之下则是膨大的棒状茎秆，健硕的茎杆上悬浮着延伸出不少的细小的机械结构，大多是机械臂和各种集成模块；在茎杆之下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破旧花盆，勉强能从裂缝之中看到几缕细小的根须；花盆底下则是刚刚听到运动声响的履带。

那智慧植物的机械臂上投影出一块面板，能明显听出合成特征的机械音再次传来：“你好，我叫阿卡林，以后咱们就是同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