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余光中公子如玉(3 / 11)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牧子瑜皱着眉盯着棋盘,似乎在寻思如何落子。
“道家修五梦七身,尚不得自由,何况你我。只是,我这位八哥,即便年少时就得知自己之境遇,依旧能隐忍不发,倒是让我小看了他。”
“十三少主认他为兄长?”
“即是牧家血脉,又如何不认呢?难道只因为他命魂残缺?”牧子瑜眉眼一亮,落下一子,“我此棋妙否?”
书生搭眼看了一下棋局,整理起衣襟后,站了起来。
“时辰不早,蠡还有约未赴,就先告辞了。”
“祝蠡,法家修士都如你这般厚脸皮吗?”
“非也,非也,蠡确实有约要赴,少主没看见蠡如此盛装吗?”祝蠡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牧子瑜摇了摇头。
“和氏之璧,不饰以五彩;隋侯之珠,不饰以银黄,其质至美,物不足以饰之。先生有违法家先贤之教诲啊。”
“非也非也。”祝蠡摇头否决道,“美酒居于深巷,尚且有余香飘散。那美酒隐于深山,何人能顾之?质虽美,可天下大多为肉眼凡胎之人,以貌取人,只重衣衫不重人者居多,以些许外在之俗物,缩减沟通之成本,这便是蠡的道理。”
“圣贤书言的是本质。可蠡修的是世事。如今天下人眼中,法生不值一提,若我还不和光同尘,那还怎么晓欲天下。”
“所以,你便成了这金钱谋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法家向来主张抑商的。如今你这和光同尘,和的很是彻底啊。”
“法家抑商,是因为商不利君王统治。并非法修的思想根本。”
“商贾之家可以富家,财或累万金,而不佐国家之急!此者,不抑者何?”
“但事物总有双面,若以此法,针对敌人,这便是最不耗兵甲的战法。”
“故法家之修行,非是抑商,也非是从商,万事有为法,则皆可用之。”
“少主,法家,是最不择手段,也是手段最多的。”
“如此言之,这位法生,本少主有一事相求,不知法生可愿否?”
“少主试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