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一得一”有什么奥秘?(2 / 3)
从某种意义上说来,假如将一一得一,替换成依依得一,那么是不是前面的一一就是依依,也就是黄海青的老婆,这样后面的一又说明了什么?是指她的儿子吗?假如这个乘法口诀的意思是这么理解的?那么这个近期才出现的乞丐是黄海青的可能性已上升到几乎可以肯定的程度了。但事实又是什么?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王东开始不重视这一点,现在,连公安干警都为此开始出现了伤亡的情况,这起案子肯定会一级一级向上面有关部门汇报上去的,甚至被公安部知晓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起案子最棘手的问题在于,它无法用现有的科学基础理论知识来进行解读这一现象。,这是一个巨大问题。上面是不会相信这个人世间有真实的鬼神灵魂之类的事物存在的,但事实确实出现了这些灵异的现象。这在报告里如何去向上级汇报陈述?每一个公安干警都必须端正思想作风,认真学习马列主义,做一个忠诚的辩证唯物主义者,而不是唯心主义论的推崇人。这里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尽往唯心论理上去推理,搞不好会挨批评,是要问责的。
这个方面相信大家思想都能统一起来,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可报告需要实事求是,那这里的实事求是又体现在什么层面上呢?
王东这样思考了许多问题,觉得写这份报告是非常伤脑筋的一件事。
王东召集大案组中的精英成员过来开会,对这个案情报告进行集中讨论。
许多同志都认为这个报告不能急着出炉。这里存在许多待解之谜,有待专家进一步破解谜团。因此,像这样案子还没破就出报告是有违常规的,在程序上也算违规的。
王东严肃地说:“既然大伙都这么认为,那么,咱们也不能就在自己的‘窝’里趴着,整天无所事事,咱们也需要积极地投入到此案的行动中去,尽管这里面困难重重,但路还必须一步一步走下去。
会议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回到老路上来。今天,大家又对白色床单上的乘法魔咒进一步展开了大讨论。
王东继续说:“关于小许牺牲和舒丽重伤这两件事,我个人应该承担领导主要责任,但错误已经犯下了,纠正它也是必须的,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只是我们目前要吸取这其中的一些经验教训,不能盲目自大,不许再犯人身意外的事故了。”
王东带头担责,其他的人也都纷纷表示自己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姚斌没有表态了,此刻的姚斌仿佛正在打瞌睡,要不就是对此问题不感兴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的这种思想一时令王东非常不瞒。于是,王东点名批评他说:“姚斌,你今天怎么啦,我看你情绪不对,一付没有睡醒的样子?现在是在开小组讨论会,你不发表意见,但你也要认真听取别人的意见,分析分析里面的道理,你不提建议并不能保证你不犯一些低级错误吧?”
姚斌连眼皮也不曾动一下说:“王队,我听着哩,你们刚才个个慷慨激昂,情绪高涨有个鸟用,这件案子本身就不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承办得到的事情。你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我觉得将整个案件移交上级去这是最好的决策,让那些经验更丰富,业务能力更强大的专家精英团队去侦破就行了。
老钟听了,心里也有些不瞒,但他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对姚斌说:“姚斌,你瞧瞧你自己的态度,哪有做公安民警的样子?你对案子就这样丧失信心的啦?你认为这个案子棘手,或者对自己人身带来不安全和受到伤害,感到了害怕?这都没问题,也是人之常情,你完全可以向组织提意见或者干脆申请调离这个组,这都是我们认可和欢迎的,但你不能对此阴阳怪气地发牢骚是不是?”
老钟平时轻易不批评人,今天也许心情不好,或者早就对像姚斌这样靠依托关系引进来的人心存不瞒。因此,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才正面对姚斌提出了批评意见。
姚斌在大队里其实很佩服老钟的。这老钟平时很喜欢同年轻人黏在一起,互相学习,老钟办案经验丰富,是队里的一把尖刀,指哪打哪,效果很好,是王东最好的左膀右臂。姚斌在刑侦队三队一组,对谁也不怕,却唯独怕老钟一人。
他佩服老钟不只是佩服他的破案能力,尤其是佩服老钟对案情的准确分析判断能力,老钟的思维逻辑能力特别强,通过他对案情一分析,几乎整个案子就变成透明的一张纸了。当然,这种能够准确判断出案情的主观臆断并非是靠自己的任意猜测;它必须是需要经过大脑冷静思考,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深思熟虑后才能寻找到有力证据才能准确预判出来的。有句不太文雅的说词是叫什么“别人肚子里的蛔虫。”
大家都知道姚斌的一个叔叔是省厅里的一位高级领导干部。虽然姚斌本人也是从一所地地道道的警察学院里毕业的大学生,但姚斌进入刑警队却并非凭自己的真材实学来的,而是上面给他直接开启了一路绿灯安排分配过来的。私下有人议论说,这个姚斌工作拉跨却很少受到内部组织纪律的批评教导,有时候还出现在先进名单里面,这令有些同志很有意见,觉得组织没有将一碗水端平。姚斌能够评上一些先进个人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后台硬腰杆子粗,而不是凭他自己的真才实学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