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四种人(1 / 4)
“赌之一字,沾染不得,只要沾染,必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与其等你日后如此,还不如打断你的腿,让你老实一辈子!”
周傥举着白腊杆,眉眼中怒气勃发,可谓痛心疾首。
他原本以为,周铨经过落水失魂之事后,终于开窍了聪明了,却不曾想,他竟然会去沾染赌博这一恶习。
“我没赌,我不服!”眼见白腊杆子就要抡过来,周铨急得大叫。
周母终究不会真的让他被打断腿,手一松,轻轻推了他一把,周傥这一杆落了个家。
“你还敢不服,今日你在朱家瓦子边上做得好事,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周傥更气了。
周铨初时莫明其妙,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他那彩谜,严格来说确实是一种赌博。
不过,他玩这彩谜,目的可不真是赚那几文钱。
“等等,你是说彩谜……我可真是冤枉,做此事真正目的不是赌博,而是看人!”
“你还狡辩!”
见周傥又抡起了白腊杆,周铨连蹦带跳,然后跳到了屋里,砰的一下将门关上:“没狡辩,我要得用的人手,这几日所为,只是看看有谁可用!”
这话说出来,周铨微微愣了愣,然后道:“分明就是想法子赌博关扑,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当真是为了看有谁可用,父亲身边有那么多叔叔伯伯,可孩儿身边却无人可用,真要做事情,如何能不找人!”
因为周铨躲在屋里,又关着门,周傥打不到他,虽然怒意更盛,但也只能冷笑问道:“那你说说,今天你看到有谁可用了?”
“孩儿将这世上之人分为四类,第一类是既聪明且勤快的,他们可以委以实事,孙家的孙诚、郑二叔家的郑建,勉强可以算得上这一类;第二类是既愚又懒者,这类人,需得用各种方法,驱使他行动,骆十叔家的骆伙儿、卓家的卓迁,便是这一类;第三类则是虽然愚笨却又勤快的,这等人,应当尽快将之赶走,最好让他成为对手之友,因为他们每次只会坏事……”
周铨滔滔不绝,倒还真说了四个今日随他而去的少年名字。外边周傥初时还不屑,不过仔细想起这四个少年的表现,孙诚、郑建还真是伶俐有眼色,而骆伙儿、卓迁,就象足了杜狗儿,明明蠢得要命,还总是四处惹事生非。
便是他儿子周铨,以往也是这种愚笨又勤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