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宴会之变(1 / 4)
周若梅的巴掌重重地扇在沈傅的脸上,顿时,沈傅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红印。但沈傅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依然坚定地守护着凌知念。凌宴见状,狠狠地瞪了周若梅一眼,眼中满是警告。周若梅被这一眼吓得打了个寒颤,她畏惧地退回到凌子煜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凌知念向前迈出一步,神色镇定自若,她大声说道:“楚清歌不会做出残杀女子这种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请皇上明察秋毫。”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毫不畏惧地与南楚王对视。
姜义也走上前来,恭敬地抱拳行礼,说道:“皇上,臣与楚护卫相识已久,深知他品行端正,臣愿意为他担保。”他的语气诚恳,态度坚决,希望能为楚清歌争取一线生机。
南楚王的目光在凌知念和姜义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又落在手持长剑、满脸倔强的楚清歌身上,然后他看向凌知念,缓缓说道:“他是你的人,如果他敢反抗,你就代替他进刑部。”他的话如同冰冷的枷锁,套在了凌知念的身上。
楚清歌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他看向凌知念,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此事与凌二小姐无关,不要动她。”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长剑扔到一边,那长剑落地时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楚清歌放弃了抵抗,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侍卫们将冰冷的刀刃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南楚王看向沈傅,严肃地吩咐道:“沈傅,这个人就交给你来审问,务必查清楚真相。”
沈傅单膝跪地,抱拳领命:“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完成任务的决心。
南楚王神色威严地坐在高位之上,冷峻的面容让整个正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凌宴、沈傅和姜义垂首站在厅下,他们都能感受到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息。
沈傅步伐沉稳地向前,手中托盘里的空药瓶和药丸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药瓶和药丸仿佛带着死亡的阴霾,让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几分。
“这是从楚清歌房内搜出来的,这毒药正是……拂菻之毒。”沈傅压低声音说道,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凝重,在这安静的正厅里如闷雷般炸响,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内心。
南楚王听闻,眼中怒火瞬间燃起,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响声震得房梁都似要晃动。他整个人因愤怒而颤抖,脸色涨得通红,说话间咳嗽声接连不断,“拂菻之毒!又是拂菻之毒!”那咳嗽声仿佛要把他的身体撕裂,但他的愤怒丝毫未减,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凌宴赶忙拿起一旁的茶杯,疾步走到南楚王身边,“皇上,您息怒,保重龙体。”他将茶杯递到南楚王手中,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
南楚王接过茶杯,大口地喝了下去,随后深吸几口气,努力压制着怒火,继续说道:“当年先皇就是被这毒夺去了性命。如今,竟又有人想用它来谋害朕。”他目光如炬,看向凌宴,“凌太尉,朕可没忘记,你发妻失踪后,她身边那些心腹之人也是死于这种毒,对吧?”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先皇之死的悲愤,又有对当前局势的深深忧虑。
沈傅和姜义听到这话,不禁心中一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他们未曾想到,皇上和凌太尉对于白夫人心腹的真正死因竟都了如指掌,这背后定然隐藏着错综复杂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或许是解开当前一系列案件的关键。
凌宴微微点头,脸上的神情愈发沉重,“没错,皇上。这拂菻之毒源于北燕,我们担心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必然会在两国之间挑起难以平息的纷争和祸乱。所以臣才与皇上商议,决定隐瞒含烟心腹们的真实死因,对外宣称是瘟疫所致,以此来稳定局势,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这是在复杂局势下权衡利弊后的无奈之举。
南楚王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喃喃自语道:“难道说,之前发生的这一系列罪案都和他有关?”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穿透这重重迷雾,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此刻,他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各种线索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烦躁。
姜义见状,急忙向前一步,为楚清歌辩解道:“皇上,先皇旧案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楚清歌不过才二十来岁,从时间上推断,他根本不可能参与到先皇时期的那些事情当中啊。”他的眼神真挚诚恳,言辞恳切,希望南楚王能够冷静分析,不要冤枉了楚清歌。
南楚王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怀疑之色,“哦?那今日他涉嫌谋害朕,还杀害了太尉的女儿,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朕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楚清歌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拂菻之毒,他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恶行,他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同党在暗中策划和协助?”他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姜义,眼神中的威严让姜义不敢直视。
姜义还想继续为楚清歌说话,“臣……”
南楚王却不耐烦地一挥手,严厉地打断他,“够了,九皇叔,你处处为他说话,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要以为朕看不出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眼神紧紧地盯着姜义,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