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踏莎行2(1 / 4)
陈酿还要安抚,她却转身便走,待陈酿追出,七娘已携了琳琅往老夫人处去。任凭他喊,她亦不理。
陈酿无奈,只得回书房继续做文章。时有竹影横斜,他总当身后有人,一回头,却只得窗外几竿翠竹,空空袅袅,又有簌簌柔风,吹过幽微的海棠花香。
他遂专注做文,才写不到十字,却见五郎又来了。陈酿扶额,左右今日是不得专心诗书了。
五郎拨竹而入,见陈酿写字,只唤道:
“陈二哥好用功,今日花朝,何不一同逛去?”
“听闻你家有姊妹来,我客居在此,倒不好去了。况且今日还有文章要做。”
“这是见外的话了,大家皆是兄弟姊妹,如何不好去?她们在婆婆院子里斗诗呢!我见七娘气冲冲地去了,不知又要闹什么笑话?”
“原是我惹了她,”陈酿笑道,“明日她来,我与她赔不是。”
“她一向听你的,今日倒怪了。”五郎也笑笑,“说来,她们斗她们的,咱们府外去!原是二哥托了我来请你。”
说着五郎便递上帖子。
陈酿接过看了,其上写道:
陈贤弟酿雅启:
岁时花朝,风花正好,遂邀二三知己,于灵宝寺后山瑟瑟亭赏花对诗。闻贤弟素有雅兴,唯望不弃,同效前人曲水流觞,虽有效颦之嫌,或可得一二意境。
愚兄谢汾待于瑟瑟亭
陈酿与谢汾虽见面不多,却对他颇是欣赏。初见谢汾时,他方下朝而归,一身官袍气宇轩昂,言语间自有一番见地,不比寻常读书人。
自大郎离世,谢汾便为家中长子,自然雍容稳重些。上侍父母长嫂,下教弟妹,二家长的派头端了个十足,训起五郎他们几个来,也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