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来来自习武以来,初次在人前小试牛刀,且一招即中,十分得意,骄傲地说:“天竺佛指。师父说这武功传自少林,教我功夫时将那群和尚一通损,说他们尽搞些花拳绣腿,这种功夫只配小孩学来玩玩。今儿个一试,这指法不错嘛!”
春花笑着向高玲介绍:“玲子姐,这是长治哥的堂弟长福哥的徒弟,他叫来来。他们今天刚到,来喝你的喜酒的。”
“噢,噢。”玲子胡乱应着。
春花和来来见高玲似乎有些心事,便道别回家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来来却烙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人一闲着尿意就趁虚而来了,来来干脆起床去方便。
夜色真好啊,如给世间万物镀上了一层银光,连平平无奇的野花野草都有了圣洁感,不时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伴着农人的呼噜声,让这一幅月色图更生动。来来被这突如其来美迷住了,童心大起,一个梯云纵飞上了树,单足轻点在树梢,脚下是层层的叶,头顶是深深的夜,夜风轻轻吹过,来来提着口气,仿佛就是一片普通的叶子,在树梢上摇摆。
正在这时,来来听到一个粗旷的男声:“突然找我干啥?”
一女声答:“长治有个族兄弟叫公冶长福,带着他的小徒弟回来了。他们身上带着功夫,我怕有变。”
这声音不是高玲还能是谁?来来惊得身形一晃,脚下枝叶一阵乱颤,二人同时抬头看树,所幸正好刮过一阵风,险险地遮掩了过来。来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男人右脸上那两道长疤深深地刻进了来来脑中。
“公冶长福?难道是江湖人称‘西老邪’的那个?”男人是问高玲也像是在问自己。
高玲缓缓地点头:“他的名字那么特殊,重名的可能小,而且我见过他徒弟的身手,小小年纪,功夫十分了得。大哥,我怕。”
男人神色温柔,抬手拍拍高玲的肩:“傻妹子,怕啥?你和长治两情相悦,成婚后和他好好过日子就行。山上……能别联系就别联系了。”
高玲拉着男人的手带着哭音说:“大哥,你也带着妹妹和兄弟们下山吧,咱不做土匪了,好好过日子。”
男人叹了口气说:“傻妹子,这世道没有咱穷人的活路啊,地主、**、官府,哪个不是把穷人往绝路上赶?山上的兄弟哪个不是被迫落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