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仙义禹海初成联 护灵宝幽林险逃生1(2 / 3)
这时面前的男修自语般地说了一句:“方寸棋局,尽看万千浮世,孰与把酒?”
秦悦笑着敲了敲面前的石桌:“点滴箴语,略识一二佛心,何妨纵歌。”
男修这时才注意到她,微微抬起头,瞥了她一眼,随后目露探究:“为何纵歌?”
秦悦懒懒地抱着翡翠,靠上旁侧的一座珊瑚,缓缓流动的海水在她的后背和珊瑚之间穿过。她道:“那你又为何把酒?”
“人常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男修执着棋子落下,“我自感修炼至今,窥破了凡尘万事。然,从未有一朝登仙之机。唯有玉壶春清酒、夜光杯佳酿,方可解此夙愿未偿之愁。”
秦悦听见“登仙”二字愣了许久,最后傻傻地问了一句:“您是仙渡期的前辈?”
男修微微皱眉。
秦悦傻笑两声,心想:“人家都窥破了凡尘万事,又久待登仙之机,自是踏入仙渡之人……我真真是多此一问。”
她抿了抿唇,又道了一句:“前辈可知怎么启开这个结界?”毕竟是仙渡期的前辈,若说受困于此,她可不信。此人应当只是贪恋此间深海静谧,适宜沉思弈棋,因而不愿想法子离开罢了。
男修没有回答,依旧执棋落子,继续同自己对弈了一会儿,许久之后才道了一句:“你还没说为何纵歌。”
此刻秦悦正在思量如何离开这个禁制,神游天外之时骤然听见这一句,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同自己说话。她想了想,道:“佛家讲求发菩提心,得大自在,二者皆为难得心境。若不能至,则歌豁达坦然之意;若窥得真蕴,则歌自在从容之心。”
男修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说的不错。登仙之事,本须顺其自然,至与不至,又有何妨。”
秦悦又怔了一怔,极想反驳一句:“我说的只是佛法,和登仙没有半点干系啊!”但想了想面前这人的修为,她还是附和地点了点头,假惺惺道:“甚是甚是。”
男修似是豁然开朗:“既如此,那块寒元灵冰就赠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