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攻城练兵(3 / 4)
城上正在激战,李佐国的心思已经不在洛阳了,洛阳的陷落是必然的,李佐国已经没有耐心磨下去了,安庆绪也该死了。
李佐国一带马,战马回头就往大营而去,李佐国的身影消失在旗门中,鸣金声响起,安西军退兵了,城上的李护懊恼的甩甩头,今天怎么了?安西军出动才半个时辰不到就收兵?李护一刀将面前的两名燕军腰斩,身后保护他的亲兵已经一拥而上,将燕军和李护隔开,李护转身走到城垛边,翻身出了城墙,大喝一声:“走了,撤兵,鸣金了。”
安西军退下了城墙,发石车和强弩再一次覆盖城头,安西军一天的攻势结束了,城上的燕军全部松了一口气,虽然安西军没有昼夜攻打,只是从早上开始进攻,到下午就收兵,但就是这三个时辰的攻势,令所有的燕军都是精疲力竭。
曾沛铠甲的肩甲上面带了一道刀痕,砍破了肩甲,里面的锁子甲也被砍开,在曾沛的肩膀上留了一道不深的血痕,曾沛呼吸正常了,抬起头一看,城上又是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了,无数的尸体堆积在城上,绝大部分是燕军的尸体,防护很差的新兵和民壮死伤最大,根本看不见安西军士兵的尸体。
安西军是上风撤兵,所以下城的时候就像来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战死兄弟的尸体也是要带走,所以城头上基本看不见安西军的尸体,而且安西军的铠甲实在防护力出众,要想杀死一名安西军士兵,那是非常困难的,燕神军这样的精锐和安西军交手都是死伤惨重。
曾沛拿起亲兵送上的水袋,一口气喝下了半袋清水,从城上看去,安西军正在营外列队,一个个的方阵化为黑色的溪流,流进了安西军大营,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这种战场上的好整以暇是最令人绝望的,曾沛只觉得浑身无力,自己真的能够挡住安西军?
一名传令兵走到曾沛边上,跪地禀报:“虎卫将军,皇上请将军到皇宫禀报战事情况。”
曾沛点头道:“臣马上就去。”将水袋丢给亲兵,曾沛匆匆下了城头,下城之后曾沛骑上战马,往洛阳皇宫而去。
看到曾沛走进正殿,安庆绪的脸上露出喜色,:“曾将军威武,已经连续击退安西军的进攻了,安西军好大的名头,想要攻下洛阳不过是妄想罢了,来来,吾备好了酒菜,为曾将军庆功。”
殿中除了伺候的宦官,就只有丞相严庄在,其余的燕国官员并没有在殿上,曾沛跪拜安庆绪后径直走到自己的席上,坐定之后又听见安庆绪再说:“曾将军,你看安西军久攻不下会不会就此退兵?”
曾沛叹口气:“皇上,只怕安西军不会退兵的。”
安庆绪脸上变色:“都三天了,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照这种状况,安西军想要攻下洛阳几乎不可能,为什么李佐国不退兵?难道在洛阳城下徒耗粮钱吗?”
曾沛看了一眼严庄,见严庄没有任何表情,自顾自的吃喝,殿上也没有其他的大臣在,曾沛就说道:“皇上,安西军攻城根本没有用全力,每日就是三个时辰左右的攻势,打完就回营了,而且我们的伤亡和安西军的伤亡完全不成比例,我们死伤五人恐怕都难以杀伤一名安西军士兵,这样消耗下去,不到一个月只怕就没有士兵可以上城了,以微臣所见,李佐国只怕是在借洛阳练兵。”
安庆绪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一名宦官想给安庆绪倒酒,安庆绪突然大叫起来:“怎么会这样?那北门没有安西军围住,能不能出城?”
那宦官没有想到安庆绪会大叫,吓了一跳,手一抖,酒水顿时倒在了桌上,安庆绪大怒:“滚出去,你这没用的东西,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全部斩了你们。”
殿上的宦官全部吓得脸色苍白,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殿上只剩了安庆绪三人,曾沛苦笑道:“看似北门留下了缺口,其实李佐国根本没有想过放过我们,安西军的骑兵可是一直在北门外游弋,要是从北门突围,那么安西骑兵一来,我们怎么逃得出去?”
曾沛也不管安庆绪眼中的怒火,接着说道:“皇上,现在不是怎么逃的问题,是根本无处可逃,整个河南道现在已经是在李佐国手中,河东道也被李护收拾干净了,整条黄河北岸都是安西军的骑兵在巡逻,黄河海口也被安西军掌握,河道中都是安西军的船,我们还能往那里逃?只有死守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