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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好像有道声音在唤她。
黎梨依稀记得,她让云谏先回去了,那眼下坐在她身边的是谁?
……莫非是楼里的男伶?
几段光怪陆离的场景从混沌脑海里划过,黎梨在烈火煎熬中似醒非醒。
……是了,她好像让掌柜挑美人来着,还让云谏走的时候喊人进来?
“感觉如何?站得起来吗?”身前人的嗓音沙得不像话,随着问话晃了晃她的手。
他手掌比她大上许多,莫名熟悉的薄茧一直贴着她的肌肤,清凉的触感里多了几分细微的痒意。
隐晦的愉悦攀腾而生。
黎梨双眸茶色迷惘,心底却荡起一股清波,似乎发现了脱离火海的路径。
她反握住了对方。
其实黎梨鲜少与生人亲近,她见多了长公主姨母召乐伶、养小倌,府里常年歌舞升平,她偶有列席也只是兴致缺缺地酌饮。
姨母说她年纪轻,还不知晓其间乐趣,她当时嗤之以鼻,直接否认了其间会有乐趣。
没想到,今夜在这陌生乐伶的身上,倒是发现了些许门道。
她试探一般,牵着他的手贴上自己颈侧,果不其然,相接之处滚烫的血液瞬间被安抚。
黎梨烧得迷朦,低头蹭了又蹭,贪心地汲取这来之不易的微薄凉意,喃喃道:“原来姨母说得对……”
手下的触感细腻得惊人,云谏即时绷紧了额角的青筋。
那片肌肤像张娇嫩柔弱的白宣,在她不加控制的动作下,轻而易举绽出了动人的霞色。
他再咬了一道舌尖的伤口,趁着刺痛感短暂占领情.欲的高地,囫囵探了把她颈间的脉搏。
乱得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