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改变了?(1 / 3)
雉河集,位于镇内最繁华路段的乔家宅院。
堂屋中,一位年约五六旬的老者带着一副老花镜,坐在一张柳木四方桌上左手翻着一册厚度寸许的账薄,右手熟练的拨动着算珠已经被磨得掉色的算盘,此人正是乔家的老爷子乔安邦的老爹乔思远。
乔思远在他这辈人中排行老四,所以别名又叫乔老四、乔四爷。
一般的年长辈高的熟人都会称呼前者,年幼辈免(免即是低,皖北方言。)则是称呼后者。
说起乔思远这一脉,和山西有名的晋商乔家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由于年代久远,传到乔思远这辈和山西乔家早已经断了联系了,甚至乔思远也已经记不得他们和山西乔家到底是如何分支的。
至于乔思远家虽然比不上山西乔家那般富有,但是在这雉河集一带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当乔思远从父辈手中接管乔家的时候,乔家的家业就已经十分的惊人了,拥有良田数百顷,而且还拥有数十家大小商铺,专门销售茶叶、苔干酒等特产。
而乔思远当家之后,发愤图强,励精图治,短短二十余年的时间,足足将乔家的家业扩大了十数倍,此时的乔家拥有良田千顷,各种大小商铺数百家,几乎遍布皖北各县城和集镇,涉足领域也增加了家畜牛羊以及药材等。
总之如今的乔家在皖北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在雉河集一带更是最大的地主,最有钱的大户。
远近的大姑娘拼了命的想要嫁给乔家老大和老二,但是唯独没有人愿意嫁给“臭名昭著”乔家老三。
乔思远虽然年过半百但是头脑清明,不一会就将账目算完了,收起账薄,乔思远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旋即迈步走出了堂屋。
恰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迎面疾步而来,乔思远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家的管家乔五。
乔五本姓并不姓乔,是十年前从外地逃荒到这里来的,就在他快要饿死路边的时候,从外面收地租回来的乔思远救了他,为了报答乔思远的救命之恩,他将姓改姓乔,由于乔思远排行老四,他就给自己起名一个五字。
后来乔思远才知道乔五不是一名普通的逃荒者,他原来是袁世凯的北洋军的,革命军北伐,他所在的部队被打散了,他才当了逃兵。改名换姓的乔五从此就留在了乔家,对乔家忠心耿耿,并且从小还教乔安国功夫和射击。
至于乔安家由于生性内向,喜文不喜武所以就没有和大哥一起学武练枪,而老三乔安邦从小调皮捣蛋,虽然也跟着学了几年,但是由于不用心,无论是枪法还是功夫都学得不伦不类。但是他却无耻自认为够用了,欺负一些寡妇和大姑娘是足够了。
乔五快步走到乔思远跟前,恭敬的低了低头道:“老爷,没有找到三少爷,我去窑子里问过了,她们说三少爷昨晚上确实是在她们那里留了宿,但是大早上就带上了窑子里两名当红的姑娘出去了,听说还雇了一辆马车,不知去向。”
“哼!”乔思远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冷哼怒骂道:“混账东西,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这次最好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省的老子看着心烦!”对于自己儿子的种种劣迹,乔思远是心知肚明,在他眼里老大、老二一个能文一个能武,都是一表人才,唯独老三乔安邦,自从长大成人后,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祸害乡里,肆意妄为,每天不是和一群本地的地痞流氓一起吃喝玩乐,就是偷拿家里的银子去逛窑子。年纪轻轻毫无进取之心。
乔安邦平常的一些行为经常引起公愤,但是碍于乔家的实力却没有人敢对乔安邦怎么样。
可以说乔安邦把他乔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远近都知道乔家三少爷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亲生骨肉,如果不是自己答应了他死去的娘要好好照顾他的份上,兴许乔思远早就忍痛割爱,把他逐出乔家任它自生自灭去了。
乔五跟随乔思远十余年,对他的心思和想法自然都十分的了解,他知道老爷虽然嘴上十分厌烦和气愤三少爷,但是心里还是关心他的,要不也不会见他一晚未归,就赶忙派自己去寻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