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波三折(1 / 3)
娥薇看见唐宁后,心中一凛,对方的本领在上次共同行动的时候,只露出片鳞半爪,她几次试探都没有看出深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弱,毕竟在见识到他们第一小队的战斗后,依旧能保持平常心,这可不是简单用一句粗神经就能解释得清的。*1*1*
她刚刚跟影打过一场,虽然取胜了,可也负了不轻伤势,现在正面冲突的话,不能说没有胜算,但确实是极为不利。.
她掩饰着内心的想法,表面上却是带着挑衅的语气道:“小蟊贼,胆子倒挺大的,趁主人出门就敢来下手偷东西,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要解释的?”
“没想到我刚对人用过恶人先告状的战术,现在就遭到报应了,可真是现世报,来得快。”唐宁停止了激活空间的炼金阵,眼前的对手可不是他能分心应付得了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栽倒在这里。
空间失去活性,成为不能进也不能出的空间,对普通人,乃至一般的魔法师或者武道强者也未必有像样的手段,但是对他这名炼金术大师来说,只是麻烦些的工作。
所以,他一边在表面上以如临大敌的姿态应对着,一边将手藏入法师袍的衣袖中,用血水在袖口处刻画着微型炼金阵,一旦完成,马上就可以激活,而且在准备过程中不会出现一丝元素波动,因为他穿着的每一件衣服都会刻上敛息魔法阵——魔法袍为什么总是很宽大的原因在这一刻展露无疑,倘若换成紧身衣,他就算想弄小动作都没机会。
这下彼此都有着忌惮,而且各自有着顾虑,一时间竟是很默契的,双方都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保持着对峙状态。
娥薇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待饮下的治愈魔法药水发挥药性,伤势每治好一分,她的胜算就多上一分。便以一种胜券在握的姿态迷惑敌人,然后开口问道:“在将你扭送治安署之前,我倒想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按理说,就算是一名大魔导师,也不可能突破这里的种种屏蔽防御阵,探查到一个死寂空间。被我以秘制手段封印住的人物,毕竟她的存在感都已经从世上消失了,不可能还有更高级的搜索方式。”
唐宁对拖延时间也是乐见其成,于是回答道:“你封锁精神力探查的方式的确厉害,这里禁绝术阵都很高级。尤其是将空间都死寂化的手段,估计世上能做到这点的都寥寥无几,我的确是找不到伊伊存在的位置。
但是,正所谓过犹不及,这么厉害的禁绝术反而给人留下了探查的方向,因为它本身就是最大的线索。我跟伊伊之间的契约联系,拥有着极高的权限,一般的封锁手段是不可能中断联系的。所以。我不需要去搜索伊伊的位置,而只要找拥有这种禁绝手段的地方就可以了,一旦将范围限定在圣都中,那么需要找的地方就很少了,毕竟就算是一名大魔导师,也没必要在自己家中布置这么强大的禁绝阵法。”
娥薇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这倒是个盲点,当你用精神力扫描的时候。出现空白区域的就是最可疑的地方。有能力布置这种封锁手段的强者,未必会启动屏蔽阵法。剩下的可能会布置的建筑,除去大圣堂外,也就魔法公会塔,王家宝库,以及那么几个炼金术宗师的家,只要一一去进行确认和排查,虽然方法笨了点,可早晚能够找到。”
“在一块涂满颜料的画布上,随意加上一块颜色,难以被人察觉,但若是出现空白的区域,那就太可疑了,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唐宁略一停顿,随即高速运转魔力,拔高了气势,“现在失主上门来了,你不觉得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吗?”
“哎呀,究竟哪边是主人,这可不好说,要知道我可是伊伊母亲的妹妹哦,从血缘上讲,比你要亲近得多,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你这个外人非法拐骗我可爱的外甥女才对。1(1)”
“监护人的判定不是看血缘关系,而是看当事人的意向,以及前任监护人的托付。伊伊的母亲将监护权转交给我,我才是实质上的监护人,至于当事人的意向,我们不妨将封印解开,由伊伊亲自做出判断,成年人拥有自主选择监护人的权力,我想以她的年龄,绝对符合法律上的标准。”
娥薇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透露着杀气:“真是不听话的孩子,难得我想放你一马,为什么非要做对呢?可以的话真不想动手,当初虽然只是相处了数天,但我对你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毕竟也是怪胎中的一员,想来你也遭受过被人排斥,被当做怪物对待的滋味,我们应该是拥有共同话语的一类人才对。”
“即便彼此是同一类人,也不意味着相互之间就有好感,正如你跟古力德、艾瑞忒的关系一样,难道彼此间就很友好吗?何况,当初你对我的待遇,可一点也算不上好印象。”
“哈哈,举的例子太有说服力了,令我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好,我承认,简直是糟透了,同类人的气息令人作呕,真想将你捆绑起来,每天用皮鞭和蜡烛伺候,狠狠撕下你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皮,看看当你面对不能反抗的虐待时,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倘若将那张表情定格下来,绝对会是足以让人疯狂的收藏品!啊啊,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就让人燥热不安!”
娥薇身上的气息变得狂暴起来,眼神也变得格外危险,就像是失去了缰绳束缚的野兽一样,随时都可能扑上来。
“很抱歉,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没法让你称心如意。而且,面对困厄的时候,我也有自己的态度,有人曾说过——请审视我的过去与现在,并猜测将来,然后再证明自己究竟是否只是神的工具。不幸、痛苦、被人遗弃、受人迫害,这一切构成我青年时代的苦难。然后,突然地,从囚禁、孤独、痛苦中。重新获得了光明和自由,拥有了难以估计的力量,假如我不明白是上帝要我用这股力量来执行他伟大的计划。我一定是瞎了眼睛。
从我觉得自己象是一片要去烧毁那些命中注定该毁灭的城市的火云,被驱赶着在天空中飞行,像那些富于冒险精神的船长要去进行某种充满危险的航程一样,我作了种种准备。在枪膛里装上子弹,拟定各种进攻和防守的方案,我用最剧烈的运动锻炼我的身体,用最痛苦考验磨炼我的灵魂。我训练手臂使它习惯于杀人,训练我的眼睛习惯于看人受折磨。训练我的嘴巴面对哪怕最可怖的情景露出微笑。
我的本性虽然善良、坦率和宽大,但我却能变成了狡猾、奸诈、有仇必报——或说得更确切一些,变得象命运一样的冷酷无情,然后我踏上展现在面前的征途,克服了种种障碍,达到我的目标,那些企图挡住我道路的人全部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