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龙与象的碰撞(下)(2 / 3)
他们被伏击了!
伏击小股敌人、不断消耗敌方的有生力量,是特种部队的拿手好戏,因为他们拥有远比普通士兵强悍的作战技能,完全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干掉一支小部队然后溜之大吉。这种打法一次是消灭不了多少敌人,但是积少成多,时间长了,战果绝对是恐怖的,更何况还可以给敌军官兵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从内部将他们坚固的防线一点点的撕开。这种战术无疑是将军们在战况陷入僵局后的首选。在跟巴铁的两次大战中,他们就没少这么干,也给巴军造成相当大的损失,可是没想到,今天他们居然也被敌人伏击了!华军设下的伏击圈呈反八字布置,如捕飞鼠,老套了,在北韩战场上可没少用这招。当年跟联合国军血拼的时候,志愿军用得最多的就是伏击,小股部队的战术千变万化,不过大部队的部署没有多大的变化,一直都是口袋阵。奇怪的是这种战术志愿军用了一次又一次,每次联合国军都在口袋阵中尸横遍野,联合国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这种无耻的伏击。宇宙第一强国对这种战术研究得最为深入,因为他们被收拾得最惨,不想死就得下苦功。可是再怎么研究也没用,只要一落入志愿军的圈套,他们就只有被优待的份了。好在宇宙第一强国的士兵并不反感当俘虏,对于他们来说,投降就跟当妓女一个样,头两回还有点感觉,次数多了就不在乎了,都习惯啦。当然,宇宙第一强国有个爱还原历史真面目的好习惯,战争结束后曾对这种战术的起源作过深入的了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种战术是我国历史上伟大的xxx首创的!是我们的国粹!我们得审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战术真他妈的管用,侦察连一下子就陷入了三面受敌的困境,在华军猛烈的交叉火力的打击下死伤惨重。侦察兵几乎无法还击,一个接一个惨叫着从山上滚下去,在雪地上滚出一条条血路来。拉克斯曼肝胆俱裂,大声指挥队员们组织火力还击,手里的ak-47玩命地扫向每一个华军暴露的火力点。令他绝望的是无论他怎么还击,华军的火力都不见减弱,反而加倍的凶猛。他知道华军一定是隐蔽在岩石后面,像这种天然掩体,除非你用重炮轰,否则休想伤得了他们一根汗毛。他们这边倒也有不少掩体,右是接连不断的砸下来的火箭弹使得任何可以为他们提供保护的掩体都不再安全了。相反,被炸得四处飞溅的石屑还有可能会成为夺命利器,要他们的命!
“你们出来啊!混蛋!!!”
一名喷火兵眼看着这么多战友被人慢条斯理的一个个敲掉,简直要疯了,狂吼着冲过去,喷火枪喷出一道长长的火龙,卷向一挺从岩缝里探出来不断向他们喷吐出致命的火舌的机枪。岩缝里传来野兽狂嗥般的惨叫声,毕竟华军也是血肉之躯,被一两千度高温的烈焰喷在身上也不会好过。一发愤怒的子弹飞来,击中这名喷火兵的大腿,他踉呛一下,顽强地站起来,正要冲那边喷火,又一发子弹飞来,钉在他背上的油筒上,“轰”一下,他整个人都成了火人,痛得满地打滚,想要惨叫,一张开口,烈火就把他的嘴巴给塞满了,叫都叫不出来。拉克斯曼少校脸上闪过一抹痛苦,咬着牙把枪口指向这名英勇的喷火兵,哒哒哒一连三发子弹打在喷火兵头部,在不到半秒钟之内结束了他身上那可怕的痛苦。不幸的是喷火兵身上的大火把周围照得纤毫毕现,华军的射击更加的准确,不到十秒钟之内,又有三名侦察兵中弹倒下,还有一个被子弹射穿了脖子,虽然还有坚持战斗并且击倒了一名华军战士,但是只要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他是撑不到五分钟了。
阿德瓦尼也受了伤,他的排是最惨的,遭到猛烈的交叉火力扫射,现在已经死伤超过三分之二了。受了伤的排长红着眼睛冲少校吼:“少校,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的!我们必须撤退!”
拉克斯曼少校喘着粗气为步枪压上一个新弹匣,一连甩出两枚手雷,爆炸的火光中,一名华军士兵浑身是血的倒下了,班用机枪停止了射击。他大吼:“三排跟我留下来掩护,阿德瓦尼上尉,你马上带剩下的人撤退!”
阿德瓦尼愣了一下,叫:“这不行!少校,我带我的排留下来掩护,你马上带人撤退!”
拉克斯曼说:“少废话!我让你走你就走,你是不是嫌我们的人死得还不够多呀!”
阿德瓦尼梗着脖子狂叫:“少校,我们侦察连从建立到现在,不知道打过多少恶仗!在克什米尔高原我们挺过来了,在锡亚琴冰川我们也挺过来了,没理由会栽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山坳里!”转头对已经所剩无几的部下大喝:“跟我上!我们要用血肉为战友们铺出一条血路来!”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手里的机枪朝左翼猛扫,他的士兵面部肌肉抽搐,跟着冲了出去,不再要任何掩护,向华军左翼发起悲壮的自杀式冲锋。三排所在的位置比较好,天然掩体多,因此到目前为止只是损失了六人,三排长眼看着阿德瓦尼连连中弹却还怒吼着往前冲,也红了眼,甩出一枚高爆手雷跃了出去,
大喝:“一班跟我上,其他人马上跟着少校撤退!”
一个班的战士跃出掩体杀向华军的右翼。三排长边甩手雷边用自动步枪扫射每一上他看得到的火力点,见少校还没有走,二话不说调转枪口冲他身边一个三连射,怒吼:“少校,你倒是撤退呀!你认为我们能挺多久?你想让我们白死是吗?!”话还没有说完,一发82毫米迫击炮炮弹栽下来,轰隆一声,这位排长的身体化作一蓬血雨漫天飞洒。接着又是两发炮弹落炸飞了一名队员。拉克斯曼少校嘴唇都咬出血来了,打肺里吼出来:“撤!”
又一个班跃了出去,分别跟上前面两个班向华军阵地猛攻,掩护主力撤退。在机枪和迫击炮的打击下,这批断后的士兵不断有人倒下,却不曾有人趴下来找掩护。
韩枫看得眉头大皱:“这就是因陀罗的士兵吗?他们不是很胆小吗?怎么今晚全变了样?”
柳维平说:“敌人不可能只有一听到枪响就只会躲在工事里发抖的懦夫,他们中间也有悍不畏死的士兵,他们也有为国为民舍生取义的英雄,他们也有不离不弃的战友情谊。那些宣传听着给自己打打气就好了,别信,要不然你可能要在战场上付出血的代价。”
韩枫默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