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出来混,总是要还的(1 / 2)
假曹阔也红了双眼,眼见双刀袭来却退无可退,她竟一侧身闯进刀幕兵行险招,双钩闯入刀阵后一钩挡在身后,一钩探到左攸身后反手一拖,就感到钩头划在了铁板上,刺耳的尖鸣过后两人再次分开。
二人都是一身冷汗,左攸若不是里面穿了内甲,此时肋下已经被人划开了,他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
而假曹阔的后背虽用虎头狗挡了一下,但也被震得气血翻腾,一丝腥咸涌上喉头,她感到脸上微凉,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抬手轻轻一拂,竟是面皮被斩落了一层。
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对方看着年轻,但是一双快刀神鬼莫测,最要命的就是他身着宝甲,在武林中谁有这么一套衣服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了,再与他挣下去形势对自己只会越来越糟,只要被击中一刀,她就可能回不去了,所以当机立断掉头就跑。
左攸没有追,而是在地上捡起一层薄薄的东西,这是他从那人脸上削下来的,里面沾着一层血肉,外面是一层面具,这东西非常柔软,拿在手里还有一股微凉感,他将其收好,换了个地方避过几股巡城军卒翻墙而出。
在城外一处偏僻的林子里,他再次见到了黑着脸的花想容等人。
夜色下,这支队伍根本就没做任何的伪装,所有人全副武装静静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的样子,只是黑色的玄武服与夜色相容,不注意就像是林子里的草木。
黑旗卫之所以没发现他们,是因为这片林子稀疏的很,根本就藏不住人,而且离北平城近的只有一泼尿的距离,头脑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把几百人放在这里,所以他们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不时有人从眼前跑过去,在跑过来。
唐鹤看了左攸的手势,又看了看花想容疑惑道:“这是让咱们走?”
花想容沉吟片刻问左攸:“城里现在怎么样?”
左攸道:“王府戒备森严,二十八星宿的大部分兄弟已经被逼了出去,不过二爷、三姑娘还有三位星首尚在府内,楼主似乎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不过刚才出来的时候遇到件奇怪的事,有人易做楼主的模样企图蒙骗于我,但被我看穿。”
“有这样的事?”大家惊讶。
“那人用一对护手钩,身手与我在伯仲之间。”左攸如实相告。
出了这件事,花想容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不定,她向来对曹阔的话言听计从,若是以往曹阔说没事,她肯定二话不说带人回山,可是这次居然有人冒充她男人,这人想要干什么?从来没有过什么复杂心思的她开始感到心慌:“左手,你速去将这件事告知大玉,看他怎么说,我们在这里再等上一阵。”
唐鹤觉得略有不妥,上前道:“姑娘,大玉的意思是让咱们马上离开,倒不是海碗胆子小,你看夜里这些探子跟山上的扑棱蛾子似的,所为何来?这年月背信弃义的人多了,王爷也未必言出必行,燕王要是没点想法他干嘛这么折腾?我看大玉在里面未必是座上客,他一定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下这速离的命令的。”
“你想,咱们若出了事,大玉可就没了最后的筹码,城里的人还会顾忌他的死活吗?柳鸿文现在巴不得咱们的人死光呢,我看切口就是他漏出去的,冒充大玉的就是燕王的人。不如咱们往西面去大房山,让左手和二十八星宿的兄弟勤跑着,当真有事快马杀回来就是,咱们连弩营这回可是把全部家当都带上了,只要没大炮,万人阵也挡不住。”唐鹤跟着曹阔的时间久,倒是把其中意思猜了个七八分。
行军打仗到底还是老爷们的事,花想容听了也觉得有理,便让左手回去,她带着人往西去。
左攸回来的时候,蓝夜、薛岩枝以及单云锦等人都在,他们都在为如今的形势感到担忧,希望曹阔拿个主意,到底是走是留。
曹阔现在也后悔,你说一个技术工种非要玩高情商的游戏,就看到燕王的银子好挣了,以前干了那么多工程就没想着甲方都是先给个甜枣把你拉进来,然后往泥潭里一扔,让你爬都爬不出来,只要压住进度款项,你就没个跑,小心了半天还是忘了投资有风险啊。
那些年追过的网文里,大神儿们一个个呼风唤雨的:腰缠万贯、种马佳人,神兵宝器、成仙得道,怎么到他这里连个山寨都玩不转,天生不是这块材料啊。
曹阔揉搓着那块被左攸劈落的面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品味人间酸苦,突然想到银面当初留下的那块叫做“千面”的面具,从怀里掏出来与手中这块一比较,两种质地倒是有些许相似,只是左攸的这块从质量上看不及千面,非常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