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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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宵禁的鼓声早已响罢,长寿坊的蒸糕冯家,炕上的两位老人依然还在沉睡,可是家里多了好几个空掉的酒罐。
坊门早已关闭,街面上不见一个人影,远处传来巡夜人敲梆子的声音。
不多时,两个人影从拐角处走出来,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肩上扛着一根鱼竿。
张果被吕洞宾领着来到蒸糕冯家所住这条街的井坊,一条街的人,都在这一口井里打水,平时蒸糕冯家用的水也来自这眼井。
井台上面有个厚沉沉的盖子,上面架一个辘轳,井台边一个空桶。
吕洞宾挪开井盖,站在井边,朝井里看了看,下面黑黢黢的,冒着水汽。他看完深井,又抬头看夜空,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大,像女子弯弯的长眉。
月已快至中天,时间刚刚好。
吕洞宾还提了两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些糖糕果子。他拆开油纸包,将两块糖糕栓在钓鱼线上,却取下了鱼钩。又将另外一些糕点果子丢入水井中。
“你做什么!”
吕洞宾奇怪地看着张果,理所应当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在钓鱼啊。”他说着就要把栓着糖糕的鱼线垂入井口。
“在井里钓鱼?”张果一惊,拽住吕洞宾的手,“这眼井水是用来吃的,被你这么搞,这条街的人还怎么吃?”
“我又不是下毒,你怕什么。大不了明日这里的人吃水,会吃出些桂花糖糕的味道罢了。”吕洞宾无耻地笑,他模样本来长的可算俊朗,偏生总是一副欠揍的德行,把鱼竿往张果手里一塞,“好啊,要是你觉得这样不好,那就算了,你自己想办法找鱼吧。”
张果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片刻后才道:“你真的确定,这样就能抓到蠃鱼?”
吕洞宾搔搔眉毛,“不如我们俩打个赌,要彩头的。”
“你想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