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节 公羊学的野望(2)(1 / 7)
“昔者,公休仪相鲁,拔葵去织,天下称善!”胡毋生缓缓的说道:“予不能苟同!”
围观群众和胡毋生的弟子们听到这里,议论声陡然增大。
“他怎么敢评论公休子此事?”
“他怎么敢说此事?”
“他为何要说此事?”
许多的儒生甚至只是听到这里,就已经坐立不安,一个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若非这里是太学,汉家最高的学术机构。
恐怕早有人长身而起,进行驳斥,甚至抽出腰间的佩剑,要去与胡毋生分个生死了。
当然,有愤怒的,自然也有拍手称快的。
“公休仪那个榆木脑袋,早该被人唾弃了!”一些人兴高采烈的对着同伴或者同僚说道:“天下苦其邪说久矣!”
对于现在,甚至对于之后两千年的整个儒家。
公休仪,这位鲁穆公的相国,鲁儒派系奉为精神支柱的先贤。
他给这个世界,给儒家,留下了无数的典故。
其中,就有一个‘拔葵去织’的故事。
与这个故事,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词组,有‘不与民争利’‘受大不取小’等等让人耳熟能详的名句。
跨越漫长的历史长河,此人,对整个儒家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历史上,甚至,后来公羊派也要采纳和接受此人的思想。
但现在嘛……
公羊派看着奄奄一息的昔日儒家精神共主鲁儒一系,只恨不得对方赶快去死。
好让自己登上儒家领袖,执掌儒家话语权之牛耳。
“吾何以不能认同?”胡毋生无视了自己眼前那些激动万分的脸庞,他依旧风度翩翩,长者范十足的安坐原地,轻摇羽扇,慢慢的说出八个字评语::“盖其之政,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