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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月的脸瞬间爆红,突然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她被裴三捡回去,裴三是没有那么惯着她的,要求她要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可从小到大,她的身边一直有人侍候,就是一条手帕都没有自己洗过,更何况是衣服。
所以第一天她就将自己的衣服洗破了一个大洞。
裴三回来看到时,脸都直接黑了。原因无他,这衣物是丝绸料子,清水镇压根没有,得要骑马几个时辰去乾县买。
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裴三的后面。
裴三做饭,她就递柴;裴三洗碗,她就帮着把清水舀到盆中;裴三洗澡,她就进去递毛巾。
谁知道裴三的脸更黑了,钳着她跃跃欲试想要擦洗的手,声音里怎么都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已经不生气了,去外面等着。”
这叫不生气吗?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
但是裴三的脸色实在太黑了,她被吓了一跳,不情不愿地在浴室门外守着时还掉了几滴眼泪,几乎都看见了裴三趁着她睡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景。
所以一等裴三出来,她立即扑上去,非常直白道:“我错了”。
裴三没说话。
感觉到他想要推开她之后,她更是害怕,“我真的错了,我将衣服缝起来还不成吗?”
“你能不能等我穿好衣服再说话。”裴三声音冷飕飕的。
当初她也是鲜嫩得不得了的小姑娘,从小被娇惯着其实不大会看人脸色,脑子抽抽回了一句,“没关系,我就喜欢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说完之后,裴三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裴三的眼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审视。
她害怕却还是哆嗦着将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笑得都快要哭出来。可摸着摸着就不对劲,难过成那个鬼样子还能问一声,“这是什么。”
这些事自己做是一回事,事后被迫回忆一遍又是另一回事。
她到这里,都想直接跪下来,给裴三磕一个,抱着他的大腿哭着求他“别说了,真的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