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九 长驱内外应,拔刀上下惊(2 / 3)
一元万法宗名震天下,门中有名的弟子同样闻名遐迩,慕恒九走到哪里,只要报了姓名,都会被另眼看待,因此也不在意,道:“庄主谬赞了。慕某人曾经是最年轻的真传弟子,不过这个记录已经被人打破,今年新晋的真传弟子,年纪更比我轻。”
焦南山暗暗吃惊,一元万法宗不愧是乾坤万象宗崩溃之后的第一宗门,天才真是层出不穷,想想真令人颓丧。当下笑道:“慕贤侄请上来坐。”
主台上只有八个座位,坐着八大庄主。但慕恒九是一元万法宗的代表,又远来是客,为表尊重,当然也应坐在主台。立刻有人给他加了把椅子。当然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其他几个弟子有人引他们去后面坐。
哪知那几个弟子并不落座,反而分外两排站在慕恒九身后,与仆役无异。倒弄得慕恒九的排场,比八大庄主更大了。
孟帅见慕恒九泰然自若,丝毫也没觉得师兄弟们站着他独坐有什么不妥,想来一贯如此,可见一元万法宗何等的等级森严。
只是八大庄主有些不爽,一元万法宗地位高低无所谓,但明目张胆的这么多人挤在台上,倒把他们挤到一边,喧宾夺主,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焦南山城府最深,满脸含笑,道:“慕贤侄远道而来,实在辛苦,请用一杯薄酒。今日是我等元宵宴会,贤侄可尽兴玩乐。或者贤侄旅途劳顿,想要先去休息?”
他岂不知慕恒九远道而来必有目的,不过今日是一年一度的挑灯会武,算八大山庄一等一的大事,又进行到一半,实不必就此终止。倘若是一元万法宗的长老人物到来,或需立刻退席,但只是一介弟子,哪怕是真传弟子,也无需如此费事。
慕恒九道:“无妨,得逢盛事,也是我等的运气。区区劳累不算什么,我们当然要留下观礼。我看场中情形,似乎是在比武啊?”目光在焦玉书等几人面上一转,目光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焦南山道:“几个守一境界的小辈,一起练习练习。”
慕恒九道:“原来如此。既然都是守一境界,我这几个师弟师妹,也都是守一境界,不如一起切磋切磋?”他手一指,指向身后。
随他来的八个万法宗弟子中,有四人在阴阳境界,另外四人在守一境界。而守一境界的四个弟子都异常年轻,大不过二十岁。
焦南山心道:果然如此。一元万法宗一向做派如此,好斗成风,不分场合,从范真宗一来北方就当街拦路挑战可见一斑,他才不信慕恒九不知道此地有挑灯会武,选这个时机上门,明摆着是来挑战的。
就算焦南山知道这些一元万法宗弟子定然强悍,可也不能示弱,暗道:也叫你们看看,我北方并非无人。当下哈哈一笑,道:“东方来的贵客肯下场指教,那是再好不过。”
慕恒九笑道:“客随主便。要是我这四位师弟都下场,跟着一起比赛,岂不要拖延过长时间?毕竟只是守一境界,不宜浪费过长时间。不如这样吧。我这四位师弟,每人跟在场的某位打一场,速战速决,然后比赛继续,怎么样?
焦南山心道:还说客随主便,这一句话就把赛制都打乱了,还不目中无人?当下笑道:“我看也不必太麻烦。贵宗四位下场,任选四位挑战,胜者接受其余四人挑战,最后留下四个,作为胜利者分享彩头。至于那四位要不要排名次,看时间早晚而定,你看如何?”
慕恒九道:“也好。”他随手指了一人,道,“孔不平,你先上。”
那孔不平是个双十青年,长得也算眉清目秀,只可惜生了一脸麻子,凹凹凸凸,很不平整,平白破相。孟帅心中诧异,也不知谁给他取得名字,这不是嘲讽他的缺陷么?
孔不平的腰间佩戴着一把刀,绿色皮鞘,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隐隐透出一股煞气。
刀客?孟帅已经知道他要挑战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