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5)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今日无果。
为了给母亲一个交代,秦相宜还是耐着性子多解释了几句:“这几个年纪太小了,那几个年纪太大了,都不合适。”
江老夫人哼了一声说道:“早知如此,你还不如就回裴家去呢,看看人家现在还要不要你。”
秦相宜能够忍受母亲的一切言语,唯独忍不了她张口闭口的裴清寂。
她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捏成了拳,好在这里隐蔽,无人会注意她。
她将浑身叫嚣着要颤栗的冲动都涌上了桌下的拳,直到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她扯了扯嘴角,还需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应付母亲,今天是母亲寿宴,她不能忤逆她。
“母亲,裴郎想必不会再要我了,就别再提他了吧。”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话说得勉强,但好在母亲不会察觉她的异样。
而贺宴舟在又一次回眸寻她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极其惨白的脸,她的唇也毫无血色,被裹在鹅黄色衣裙里的身体,冷的毫无生机。
他离她很远,但就是觉得,她很冷,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她的身体在发着僵。
秦相宜之所以浑身僵硬,是因为她的所有力气与精力都在固定的地方,她很怕自己维持不住这一套体态。
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便能过去的了,它会一次又一次地蹦出来将她拉回到从前的场景去,告诉她,她生来卑贱。
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是端坐在这里而已,秦相宜本就是一个循途守辙的古板女子,唯独贺宴舟不会这样觉得,他看她一眼,便知道她的不对劲。
贺家的长辈都说贺宴舟孝顺又贴心,不光是摆在明面上的礼数做得到位,私底下的关心也做得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无一不精。
现在贺宴舟觉得,自己该去关心她。
尽管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他去关心秦相宜的做法,都非常不合适。
贺宴舟推开身前所有的应酬,走到秦相宜身边,挨着她坐下了。
秦相宜的另一侧就是老夫人,这么看过去,倒像是贺宴舟特地过来陪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