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武林(2 / 3)
虞心影闻言之下,心想自己还未对他们挑拨离间,这“南荒二怪哭笑双翁”容家兄弟,竟然反向百里夫人,挑拨自己,遂绷着脸儿,沉声说道:“容二先生,虞心影本着敬老尊贤的江湖规矩,暂且让你一次!但你若再复如此信口胡言,却莫怪我说不揣鄙陋地领教领教你的南荒绝艺!”
“哭翁”容不笑听了虞心影这番话儿,竟把嘴儿一撇“哇哇”
大哭!
虞心影愕然问道:“我说错话儿了?你怎么这样哭法?”
容不笑不理虞心影,转过面来,边自举袖拭泪,边向百里夫人说道:“百里夫人,你既知道我弟兄的脾气性格,又复驰函邀请,应该事事均能担待才对,结果我弟兄刚刚到此,尚未进入‘玄冰凹’内,便在凹口,被这位虞心影姑娘,摆出什么‘红叶令主’威风,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怎不叫我老头子心中难过?……”
语音至此便顿,又复伤心难禁地“哇哇”大哭起来;魏老婆婆、闻人俊等,见“哭翁”容不笑这样哭法,除了暗觉好笑外,尚无其他发现。
但虞心影却不然,她觉得对方哭声,好似一柄柄的尖悦矛头,不住的向自己心窝刺到。
起初她还感到无所谓,但容不笑哭了七八声,虞心影便已经感觉神思不定,心魂欲飞。
她蓦然想起“蛇发妖婆”百里夫人曾经说过,这“南荒二怪、哭笑双翁”,每人各有一桩看家事领独门绝学。
如今,可能是这“哭翁”容不笑,正在对自己施展他那独占擅场的“销魂哭”。
虞心影想通究竟,戒意立生,遂想宁神静心,不使方寸灵明,为外物所摇所蔽。
照说业已心神微飞之人,一时间哪里能够宁静下来?但虞心影身为“红叶令主”,功力毕竟精深,一口“少清罡气”提处,便把脏腑中的烦思,驱逐得干干净净。
“笑翁”容不哭目注虞心影,看出她只是在起初闻得哭声之际,脸色略变,但不久便恢复正常,依然满面湛湛神光。
容不哭有些发现,知道这位“红叶令主’,确实功力深厚,遂向容不笑“哈哈”大笑说道;“老二,不要哭了,常言道:‘杀了头,不过是碗大的疤’!你不过挨了虞令主的几句骂儿,何必如此糟蹋眼泪则甚?”
容不笑-面仍自呜呜咽咽地举袖拭泪,一面向喜不哭点头说道:“好,老大,我听从你劝告,暂且忍住满怀抑郁就是。但‘丈夫有泪不轻弹’,只为未到伤心之处而已,倘若少时我伤心难禁,要来场号啕大哭,却不许再拦阻我了。”
百里夫人此时业经看出“哭翁”容不笑,似已对虞心影曾有施为,不禁双眉愁皱,暗想这“南荒二怪”,倘若才到“玄冰凹”中,便与虞心影闹得冰炭不容,却是如何区处?
她正愁思,忽见“笑翁”容不哭已然出面排解,遂赶紧接口笑道:“窖大兄,容二兄,请暂莫诙谐,我已命人备酒接风,彼此好好畅饮几杯,以倾别来积思。”
容不笑道:“有酒喝么?夫人怎不早说?我看在杜康兄的份上,借酒消愁,便可以忘却悲伤,忍住眼泪。”
魏老婆婆见这容家兄弟,已被百里夫人,让进“玄冰凹”,遂故意加以挑逗地狞笑说道:“借酒消愁,并非什么好办法,古人说得好,一来是‘举杯消愁愁更愁,二来倘若‘酒入愁肠,还会化作‘相思泪’呢!”
“笑翁”容不哭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说道;“老婆婆,你是明白人,你要小心一点。”
魏老婆婆愕然问道:“容大兄此话怎讲?我要小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