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像是预谋(1 / 1)
而眼下这几乎是满满一鼎的八珍液那验证工作凌晓不过是抬手和布依打了个招呼便已被与之同来的布翠给办了,这青禾寨的那些个钢猛之中略带腼腆的阿哥的这些妹子几乎从没将自己当过外人,不问自取倒还罢了凌晓辛辛苦苦炼制的八珍液这一个两个居然直接如山间遇清泉一样捧着喝,感慨都来不及又何谈那阻拦,且这种事他纵是有心亦不敢干,万一再失手碰到一个或几个的肚脐还不得摊上集体刀架脖子逼婚那种事。
但她们不敢拦自家婆娘自然得逼着装装斯文,布依:“…小家子气,嫌我手脏我有它。”
原是有备而来,否则这出门在外腰上又何能摸出汤勺,等凌晓在傻眼的路上追回自个那险些丢了的魂鼎里的八珍液也就只剩下薄薄一层了,王心媚用来套他当苦力的这几口鼎容量方面可绝非之前那小鼎能比,稍不留神这五六十斤的八珍液居然被二十来个妹子谈笑分饮又让凌晓如何不惊,此时看来这些事显然是她们私下达成的共识,谁说女子不如难一个更比一个狂,看着她们一个两个不过片刻便甩掉了原先的笑容灿烂而换上了蹙眉咬牙凌晓就算是想帮忙亦不知该先帮谁,帮亲惹众怒而帮理不但解释不清楚还有留下极长的手尾,思来想去干脆也就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当然让妹子们牵起手来的时候凌晓顺便征询了一下布吉青禾寨有没这牵手的忌讳,为此凌晓都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倒也真难为布吉这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可惜凌晓直连那揍人的时间都不敢浪费。
这不比苏铭豪之前那十来滴,且不说八珍液是全不知功效的改良版量亦出奇的大,所以这手一牵直等于半只脚跨过了鬼门关,好在众女的强行运起的擒天术配合他的冰心决不但转眼便令情况略有好转且原本各人体内乱窜的灵气亦因此走回了正道,即是全程皆以神识四处窥探又岂能错过见证奇迹的一刻,但见证完奇迹凌晓却是片刻未停便又到圆的另一位置,如此反复四五次才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任那粗气大喘特喘,这气都还尚未喘顺便已忍不住上演了何为笑咳喘三位一体,杜猛:“滋,你小子确有够骚。”
此话一出险些因此丢了性命的凌晓压抑已久的怒火可直接被点烯,任杜猛体如何善战亦耐不过凌晓修为高他十万八千里,不过拳头就将击实之际最终还是理智战胜的冲动,凌晓:“这不公平吧,若救人的是你是否也会与这骚字沾边,且我乐和除因她们脱险更是因为我们青禾寨因此多了二十六名修仙者,你们不说拳头才是硬道理嘛,劝你们别乱来喔,她们要不是擒天术日夜苦练别说把握这机缘只怕命都保不住,更何况你们直连擒天术亦不知为何物,别说我们青禾寨怎么,因为你们没资格,和肖家之间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谁最惨又是哪些人的背信弃义事情才会演变成之前那样,今时不同往日,想离开的我们青禾寨绝不阻拦而想留下的得看我们愿不愿要,若有数百修仙者别说三千铁骑纵是三万亦不缺那一战之力。”
在布依这种修仙者面前莫说曾初和他手底下的重甲骑兵就算凌晓个曾经的兵王亦不过如此,兵王再苦再累亦不过几年而人家可是打小便不但得日操夜练且闲时为了生存更还得干各种各样的脏活累活,若是同修为凌晓直未必能打得过比他要小一码的布依,而杜猛等人虽亦明此理对凌晓的话却是将信将疑,冷静之后甚至连围着药鼎跃跃欲试之人亦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但布吉虽浑对这种事却较凌晓的外人要清楚很多,人数虽不占任何优势但青禾寨这些人是即喝了更多的八珍液亦练过那擒天术,真动起手来尚能拼个势均力敌更何谈这数道人墙为的只是预防宵小之辈发动的偷袭。
而全程原处未动的杜猛到底想得较旁人要多些,虽可能是唬人但真若事成再难合作则只剩下被迫妥协,何况真要能达成此类合作日后天龙寨纵是矮青禾寨一截却亦是这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存在,杜猛:“只要她们中间任一人能在拳脚上赢过我从今往后任何事我们天龙寨皆以青禾寨马首是瞻,不但如此,修仙者的名额我们天龙寨可以只要一百。”
若两边实力相当确实不存在谁对谁马首是瞻,杜猛这招以退为进直连凌晓都忍不住要赞叹一声,高,实在是高,这些条件表面上象是没什么问题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升天是结果而道才是重点,世上又何来那能够地老天荒的秘密,不过以此人的威信凌晓倒亦装装糊涂,来回知道和最忧从来都不是同一回事,否则他又何需将苏铭豪当神爷一般供着,而就眼下的情况凌晓又岂能没点私心,凌晓:“若你们天龙寨选的是未婚女子人数方面我们可以让步到一百二,男子嘛,六十顶天了,这非是我狠而怪现实便是这么个需求,眼下青禾寨几百男的大多单着而未婚女子则直还凑不齐四十人,那些肖家的死剩种,想来也没那胆,多少考虑一下,否则我不禁要怀疑你这马首是瞻和言听计从全无半丝联系。”
按理说手里有了钱这种事并不难办但人若能控制在春禾寨自比搁外边要安全许多,而站在杜猛的立场如此则全无异于远水难救近火,但只要肯争肯讨论终会有那结果,男女各半且去留也是各半的一百二最终成了二人的共识,这种事即有人先一步牵头旁的部落族寨又岂愿落后太多,此时谈好条件倒亦省得事后被人打死狗讲价,来回协议的前提是布依那些人中间要有人能在拳脚上完胜过往战绩丝毫不亚于布诺的杜猛。
而其实早在杜猛提出请求那会布依便已功成,因与凌晓之间种种纠缠不清龙灵之力她多少染上过几丝,此物即能成就齐忧美与顾佳琴的一日千里又何况她这只是比旁人功成要快出半日,有了这半日的先机自然够她将凌晓提及过的零零总总全给粗略试上一遍,神识虽尚无能收放自如但对于体内灵力的控制则因炼药一事能少走很多弯路,如此自能做到起身便能应战战之便可立胜,但赢虽赢了凌晓却不免有那么点酸,凌晓:“女人,我怎么感觉你和他很熟呢,直连他何时出拳都一清二楚。”
布依:“切,两边寨子的地盘即有重叠又何能没那纷争,从小打到大且次次都是那种生死斗,最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但这次他就算知道我的习惯也没用,速度力道完全不在同一层面,嗯,别说你直连我亦觉着有那么点不可思议,这力气似乎永远使不完的感觉真的很爽,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
事情即已明了又何必在意旁人的眼光,何况凌晓身体方面的变化亦确实需要拉布依挡上一挡,凌晓:“今天你们吓死我了,看我回去如何惩罚你,下次再有这种事麻烦先和我招呼一声,听不听劝不重要,起码不至于措手不及,当然,有罚自便有赏,肖家那些人的死与活由你说了算,我虽即不想错杀一个好人亦不想放走一个坏人但肖家人到底知之甚少,大多数我知道的只是他们可能姓肖,至于女人和孩子,若是父母仍在我希望你能让他们一家团圆。”
听似简单的事往往才最难办,布依:“这由来杀人者死,灭国者昌,你说的这事不好办啊。”
凌晓:“谁说的,是由来激情杀人者死,冷静屠城者荣,但且不说祸不及家人,他们的今天谁又能保证不会是春禾寨那日后,凡事留一线,为人亦为己,走,他们这有的争呢。”
虽有野战之心但地方即是布依找的凌晓自也只能一路相随,不过这离镇十余里便有这原始的美可不太正常,他的顾虑布依自然清楚,布依:“瞧你那点出息,这地方是即没闹过鬼亦没出过妖,只是曾有百万大军埋骨于此所以当地百姓对此处是避之唯恐不及,而我们这些常年在外打探情报的能有这么个落脚的地方又何还顾得上那怕,瞧,那便是我们当年住的木屋,唉,这几年春禾寨是一年不如一年,自顾尚且无暇更何谈派专人蹲点,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只能游过去。”
木屋极其隐蔽若非布依指明方向直就连凌晓亦十有八九会漏看,毕竟木屋所在不但是个四面环水的孤岛且岛上植被长势极其旺盛,且不说这世上没哪个地方没死过人作为敌后孤军的特战队员亦不时得在死人堆里解决生理需求,因为相较于树林那散发恶臭的乱葬岗才是鲜有人光顾的上佳所在,连敌踪都需自己去探又何来早出晚归,全程不补觉神仙都得倒,但相较于木屋凌晓却更喜欢这些如水中孤舟的歪脖子树,而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布依对他的安排都是听之任之从没有半句埋怨,最主要这种地方不但隐蔽且解决了生理上的需求亦便于清理。
但就在二人放飞自我激战正酣时远处却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水花声,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凌晓作为家里的男人自得暂时休战隔着树间叶隙看上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什么需求都没了,凌晓:“赶紧穿衣服,个没眼力劲的小屁孩找来了,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戏还下水,找救呢,把我衣服拿上,我先游过去救人。”
误会确是源自不了解,苏铭豪虽确是不怎么懂水但人家可知道往肚子下边垫干木头,所以就算凌晓慢条斯理穿条裤衩再过去亦照样赶得上救人,何至于如此狼狈,且被他救下的苏铭豪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苏铭豪:“谢谢师哥过来接我,不过师哥你这衣服脱得未免也太快了,我这下水才转了没两圈便看到你往我这游了。”
这种事又让凌晓如何实话实说,凌晓:“不是师哥衣服脱的快而是刚上岸便听到了水声,隐约看见岛上有间木屋所以想去瞧个新鲜,要不一会师弟你先替师哥探探路,师哥这肚子忽然闹腾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