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青年丧母,老来丧子(2 / 5)
爹爹看上去十分欣慰,又嘱咐我道:志儿,爹从小教你男儿不轻言,一诺千金重的道理,你答应我不要将刚才的这些事情告诉你娘,好吗?
我点头让爹爹放心,随后郑重地把竹刀放进了怀里。
那天夜里,我没有再听到断断续续的哼哼唧唧的声音了,睡的很安稳。
凌晨时分,天还没有亮,我被一阵呜呜声吵醒了。
我听到是娘的声音,连忙从竹床上起来,去了爹的房间。
只见爹静静地躺着,躺在床上,躺在了血泊里。他的脖子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他的手里握着一把短短的竹刀。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看着爹爹的脸,头一次那么认真。
接着,府中哭声一片,直冲云霄。
我爹死后,家人如猢狲散开,拿钱的拿钱,分地的分地,我娘没有了依靠,一个弱女子能够得到什么呢?于是家境从此也算是败落了。
不久之后娘带着我出了京城,到了丰州平城安家。后来娘为了生计,给大户人家洗衣、烧饭。
黑烟滚滚状如天上的雷云,浑水泱泱势若奔腾的江河。
熊熊火焰炙烤着她的肌肤,冰寒湖水侵蚀了她的筋骨。
她其实根本不用做这么苦重的活儿,以她的容貌和气质,改嫁到富足人家简直是轻而易举。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我们搬到平城之后,附近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位俏丽的寡妇了。
那些放浪形骸的公子哥时常蹲在门口朝里张望,前来的媒婆踏破了门槛。可是任她们说得天花乱坠,信誓旦旦,我娘就是不为所动。
寒来暑往,四序迁流。
时光易逝,容颜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