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世界之树”（2 / 2）

周宇的注意力显然已经完全被巨树所吸引了，完全没有在意“雷神”方才的话。生物发光作为一种自然现象，最先应用于海洋捕捞。渔民可以根据不同的“海火”判别鱼群，提高捕鱼的效率，还可以为航海者指出暗礁、浅滩，避免海难事故。

他问哈尔这颗树是否有什么神奇之处，比如像《阿凡达》里面的灵魂之树一样能沟通灵魂，有赋予生命的力量。周宇的奇怪想法让哈尔忍俊不禁。而戴望舒和“雷神”倒是早就习惯了他的风格，知道他的思考犹如天马星空，异于常人。

哈尔笑着解释道：“这颗巨树岁月悠长，早在人们发现这个洞穴之前就已经存在，但并没有显示出什么特别的神奇能力。根本没有《阿凡达》中的灵魂树那般，心怀虔诚，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能它的作用只是维持这片空间的生态平衡吧。”

戴望舒猜测到：“我想你们是通过它来观察和预判环境的变化吧。因为有毒的化学物质、重金属离子、抗生素、化学治疗剂、农药等都会影响细菌发光。”哈尔微笑道：“说得完全正确。但光靠它还是不够的，我们有监测点实时进行监测。这位姐姐真的是见多识广啊！”

戴望舒嘴角上扬，有点得意说道：“这有什么稀奇，在我们那里科研人员已经用发光细菌作为敏感指标物，来测定有毒有害物的含量。医院的研究人员，也利用细菌生物光来测量能安全有效杀死癌肿瘤的药物剂量。”

哈尔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悠悠叹道：“真希望有机会能去姐姐的家乡看看啊，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你们没有机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周宇疑惑地问道。哈尔解释道，他们大多数人从出生开始到死亡就一直在这个城市里。只听说外面的世界是一片废墟和混乱，他们不想出去，也根本出不去。当然他们中有人会被挑选去研究中心工作，但没有见到有回来的人。

看着哈尔的情绪有丝低落，周宇扯开话题道：“这棵巨树有名字吗？”哈尔回答道：“这树的名字叫做yggdrasill（古诺斯语：世界之树，来源于北欧神话故事。传说世界之树的根下有泉赫瓦格密尔和一条不断啃食树根的毒龙尼德霍格。当尼德霍格啃断树根之时，诸神黄昏就会来临。”哈尔的话让周宇陷入了思考，北欧神话中世界树似乎是一种象征，代表着旧世界的毁灭以及新世界的建立。

此时，在远处城堡顶部的瞭望台，古德里安元帅和那名中年军官并肩而立，正在远处遥望着这棵世界树。

中年军官问道：“元帅大人，您相信那位小哥会像是神话中的毒龙尼德霍格一样，打破现有的局面，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古德里安元帅微笑道：“海姆达尔，你听过蝴蝶效应吗？事物在发展过程中的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一个微小的变化就能影响事物的发展。”

古德里安元帅望向远处周宇，心道：“现在的局面看似如一湖平静，但水面下暗流涌动，只是互为制肘形成僵局而已。周宇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这湖水之中。不知道激起的小水花能产生多大的涟漪，是否能引起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