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彼岸深红（1 / 8）

冬季的上港市，低温也阻碍不了每日通勤的人们。

他们大多数都在看着自己的手机，获取着网络上纷纷扰扰的信息。

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服装明显反季节的两人，就算注意到了，也会因为与他们无关，而选择无视。

“人神大人……”嗉我锈火陪着正在排队的陈予橦，“我们为什么要使用人类的公共交通，其他任何方式都要更加便捷和高效。”

“不要叫我人神。”陈予橦淡淡得回答道。

她问道：“那我应该如何称呼您？”

“随便你。”陈予橦说。

嗉我锈火沉默半晌，“我不敢。”

公交车到站了，随着人群的涌动，嗉我锈火跟随着陈予橦走上了公交车，并在靠窗的位置上站着。

“我们人类是短生种，光是生存和繁衍就会花去太多的时间，而人又太多了，所以，人们不得不压缩时间，希望生活的节奏快起来。”陈予橦淡淡道，“但是……妖怪也好，魔也好，神也好，长生种的话，会有很多额外的时间吧？”

“是的。”嗉我锈火说道。

“所以，你们学的会很多东西，却学不会爱。”陈予橦说道，“就像你，丝毫不会对成为我或者我朋友的奴仆而感到痛苦。说到底，百年时间对你们来说不过弹指一瞬。”

“为什么会感到痛苦呢大人？”嗉我锈火反问道，“成为比自己更强者的奴仆是弱者的宿命，宗族也得到了延续，我的职责与使命已经完成了。”

陈予橦说道：“真可怜。”

嗉我锈火无语，但她没有把心中有些烦躁的情绪表露出来，而是说道：“我不能理解，大人。”

车窗之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你今年几岁。”陈予橦说道。

嗉我锈火回答：“今年245岁了。”

“245年，说离开就离开。你的宗族，你成长的土地，你宗族里的其他兵魔就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吗？”陈予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