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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罪孽(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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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悟难则上前了两步,与林季并肩站着,静静的与天空中的阿赖耶识对视着。

这般对视大概持续了几个呼吸。

终于,阿赖耶识再次开口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必呢?”

悟难双手合十。

“你是恶身,我是善身,自古善恶不两立。”

阿赖耶识:“我是世间一切善恶根源,你也是世间一切善恶根源。”

悟难脸上泛起几分讥讽。

“你用维州千年换来了我的存在,这其中我看不到丁点所谓的善。”

“那些百姓死得其所。”阿赖耶识说得很坦然,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不叫猪猡了?”悟难嗤笑。

“是百姓,也是猪猡。”阿赖耶识又道,“早在行走佛国的时候我便明白,百姓与猪猡无异,只是供养着上层人的血肉罢了。”

“层层吸血,层层剥削, 换来的是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顿了顿, 阿赖耶识继续说道:“我的做法不过是揭下了这残酷真相的遮羞布罢了,与佛国大慈恩寺,与中原的大秦王朝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这是狡辩, 也是诡辩。”悟难闭上了眼睛,“你我同根同源, 甚至连心中所想都能互相感应, 所以你大可不必试图说服我。”

“这样啊...虽然明知不行, 但是废两句口舌也算不得什么,总归要试试的。”

闻言, 悟难也点点头。

“你说得对,是该试试。”

一旁的林季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泛起了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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