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平安夜（2 / 2）

“有点儿好奇，今天晚上的幸运儿是谁？”

“你还挺八卦的。”曲冬梅瞄了一眼车里，颇有深意地说“你也要把握机会啊。”

“你觉得我有机会？”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啊！”

杨守礼点点头，迅速上车。

车里很安静，能听到郑玉珍轻微的呼噜声，他掏出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用力地嚼着。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她们租住的公寓楼下，杨守礼轻声叫醒了郑玉珍，她坐起身来，左右张望，“我们这是到哪了？”

“到你家楼下了，你还好吗？我扶你上楼吧。”

“我头还有点儿晕，麻烦杨大哥了。”

两人下了车，杨守礼拿着郑玉珍的手袋，虚扶着她走进公寓，她没有换掉舞蹈服，只是披了一件羊绒大衣，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抖。

进到屋里，郑玉珍倒了两杯热水，两个人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杨守礼看了一眼手表，却没有起身告辞，郑玉珍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她让杨守礼稍坐一会儿，自己去了卫生间，简单洗漱之后，穿着内衣来到客厅，径直走到他面前。

杨守礼咽了口唾沫，问道:“在这儿？”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杨守礼去上舞蹈课时，真心实意地称呼郑玉珍为“郑老师”。两个成熟的都市男女，并没有因为有了亲密关系，就频繁联系每天见面，而是保持着原来的节奏，或许还需要确认一下这样的关系是不是两个人都能接受。

因为舞校举办了平安夜派对，紧接着的跨年夜就没再组织活动。郑玉珍问杨守礼跨年夜有什么安排，杨守礼说前半夜要在家里把女儿哄睡着，然后才能出来。他以为这样的回答一定会让郑玉珍扫兴，很可能会找别的男伴共度跨年夜。结果郑玉珍给了她一个地址，让他十一点五十五在指定的地点等她。

没想到他在郑玉珍的心里有这样不可或缺的重要性。12月31号晚上，他给雯雯做好晚餐，父女俩吃完饭，女儿拿出画板画画儿，他用笔记本电脑码字，接近十点的时候，女儿上床睡觉。他已经静不下心来写东西了，把前面写的十几章重新读了一遍，检查错漏字，发现情节与之前的内容有冲突的段落，删除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