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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跟瑞德因为她被他赶出母亲卧室这件事而变得如同针尖对麦芒般紧张的父女关系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和瑞德的刻意讨好终于开始趋于缓和。
而意识到自己受限于母职惩罚的思嘉则开始摆烂。她不再执着于要继续同瑞德争夺成为孩子心中的第一了。
她想,既然她怎么做都没办法成为一个理想的完美母亲,那么干脆就不要成为好了。
于是在维多利亚同自己记忆中模糊又陌生的父亲日益亲近起来的同时,她发现自己同母亲的关系开始变得疏远。
以前她跑到母亲办公室撒娇要母亲陪自己玩,她总是会放下工作陪她。
但是现在妈妈只会摸摸她的头说:“乖哈!妈妈现在要忙工作,去找你爸爸吧!”然后继续看账本。
就连吃饭的时候,她张口要妈妈喂,妈妈也是一脸平静地把她的碗拿走:“让你爸喂。”
“妈妈给我梳头!”
“让你爸给你梳。”
“妈妈,我的裙子破了,给我补!”
“让你爸给你补。”
即使思嘉的神情再平和自然,瑞德也能够感觉到她在生气,而且在有意针对自己。喂饭倒还容易,只是给小姑娘梳头以及补裙子这两件实在不是他干得来的事。
要知道他的手掌比小姑娘的整个脑袋都大,他那能够灵活调整手枪角度并扣动扳机击中目标的手指怎么也处理不好小姑娘头上那遗传自他自己的蓬松又细软的卷毛。
孩子的奶奶倒是挺想帮他的,但眼神已经做不来针线活,也因为小姑娘并不喜欢上上一代人的审美。而孩子的姑姑在忙着自己的教学事业,并没有多余的精力能够分出来单独照顾小侄女。
维多利亚对于父亲的观感从新鲜有趣逐渐变得嫌弃起来了。她喜欢他打枪很厉害,但是讨厌他不肯教她。她喜欢他能把她举得高高的,但是讨厌他把她的头发弄得像个野人一样。
在瑞德试图用曾经糊弄过邦妮的印第安人游戏来掩饰自己不会给女儿梳头后,维多利亚终于彻底爆发了——她再也没有耐心忍受父亲笨拙的尝试,而是一边哭喊“妈妈”一边扑进了思嘉怀里。
而思嘉此刻不复先前的冷淡,而是施施然地放下自己的账本,像是才发现女儿的窘境一般惊讶道:“哎呀,妈妈的小公主,你怎么弄得这么邋遢啦?”回应她的是女儿抽泣着告状的小奶音。
瑞德跟着来到了思嘉的办公室门外,他倚靠在门框上看着思嘉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后背,一边抬眼给了他一个挑衅而愉悦的眼神。于是他也回以自己上挑的眉毛,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啦,不哭了。妈妈给你弄干净弄漂亮啊!然后我们去玩你喜欢的游戏,听你喜欢的故事书,再吃些点心,睡个午觉,好不好?”维多利亚的眼泪这才终于止住了,然后又追加了一个请求:“妈妈,我想玩你的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