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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迈阿密的酒吧再一次见到瑞德·巴特勒的时候,贝尔·沃特林惊讶地发现原来他说的不是笑话,即使身无分文地被赶出了家门,他也有办法重新挣回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如今又是个有钱的绅士了,而自己呢?甚至连清白家世都没有了,只是一个酒馆里等着揽客的妓女。
贝尔有些难堪地想要掩面逃走,却不料反倒被认了出来。他像是没有认出自己这身妓女的装扮似的,而是温和地询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让贝尔·沃特林久违地感到了一丝温暖,但她不能告诉对方真相——因为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自己就会连最后这一丝温暖也失去。
她选择隐去了安德鲁·拉瓦内尔的存在,只说父亲在弟弟死了之后非常消沉,整日咒骂毒打她。她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逃了出来来。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外头又能用什么谋生呢?最后无非还是只能出来卖笑顺便出卖自己的皮肉。
贝尔越说越动容,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这是她为了留住恩客惯常使用的技俩。紧接着就是讲鸨母的贪婪压榨和其他妓女的嫉妒敌视叫她一个没读过书的农家女处处为难。最后还要顺带提一嘴,她是如何对不起自己那可怜的孩子,要不是为了他在救济院能够好过些,自己真恨不得死了才好。
通常来说,这番可怜的说辞,能够叫她从一些艳丽又泼辣的女人那里抢来些许心软的客人,毕竟她是如此可怜。同时也能识别出一些没有丝毫同情心的恶劣客人,这些人只想找个女人图一时痛快,要找就找最年轻鲜嫩的,一听到她居然还生过孩子便倒足了胃口,自然也就折磨不到她身上去了。
贝尔本来只是想从这个老相识身上榨出一点钱财。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死也不肯跟她结婚的瑞德·巴特勒在她没有要求结婚的前提下,对她的肉体竟也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他居然真的同情她,并认为自己要对她如今沦落为妓女的处境负有一定责任。
他果然是个好人呐!贝尔心中再一次这样想。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再次开口道:“先生,如果您真的对我的处境感到抱歉的话,那我能不能冒昧请求您一件事情。我的孩子,我那可怜的孩子,现在还在那糟糕的救济院里头受折磨呢!”
“可是若我将他领出来,又该以什么样的名义安置呢?”
“求您收养他吧!不需要用您的姓氏,就叫他跟我姓,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做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吧!我会努力挣钱负担他的全部费用的!”
后来的发展则远远超出了贝尔·沃特林的预料,不仅她的儿子被送去了新奥尔良读书,就连她自己也得以从迈阿密那低贱的小酒馆中脱身,从一名陪酒女变成了个能开得起妓院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