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善器（2 / 3）

远方的天空中，几架直升机正朝这个地堡飞来。

但黄毛没有想到的是，他破解掉的安保系统，只是地堡真正安保系统中嵌套的一套虚拟系统，有部分安全级别更高的硬件此刻仍在工作，并将他的一举一动传到了王总的指挥中心。这套系统由李嘉伟亲自设计，只在王总和李嘉伟两人的个人设备上有私密的警报、监控画面和操作权限。

李嘉伟透过眼镜偷偷看了看王总，他似乎没发现自己手机悄悄的警报振动，和他们的甲方：那位金发中年男子继续畅谈着后续合作：关于美洲某国总统大选的幕后操作。

抬头看着地堡内部监控上循环播放的录像，李嘉伟坐立难安又不敢吱声。终于，他起身走出指挥中心，低调地叫来了负责地堡安全的私人部队头领史密斯。

斯坦森看慕绪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顾不上蓝莓阻拦，掏出自动步枪就准备射去。二楼方向一颗子弹及时飞来，在他刚举起枪之际狠狠地洞穿了他的手掌和步枪握柄。

余依影手持烛龙，站在二楼的阴影中静静维护着现场秩序。刚才射向蓝莓的子弹，也来自于这支她刚入手不久的全新武器。淡淡的硝烟，被枪口处伸出的利刃切开，又在更高的地方汇聚到一起。

在斯坦森的惨叫声中，蓝莓大致锁定了狙击者的方位，暗暗盘算起来。

走出电梯的慕绪，穿着干练的特勤局新式战斗服，手持一个形状神似古代兵器“锏”的武器。这正是慕绪为自己量身定做的1号作战兵器“少昊”。

锏是大家通常认为的“善器”，意思是这武器没有利刃，以重击威慑见长，不以取人性命为主要目的。它也被西方人称作“破剑者（sordbreaker”，意思是刀剑的天敌。慕绪手里的这支“少昊”长不足一米，略短于古代常见的锏。它的主体是方形的四棱，黝黑发亮。前端和慕绪系列的其他武器类似，也是发射子弹的枪口。手持部分和刀剑相仿，异于普通枪械的扳机和其他操作开关都巧妙紧密地布置在此。

慕绪眼前身着深灰外骨骼的武士，双手举起长刀，摆出了决战的架势。他正是慕绪寻觅良久的神秘人物：“灰原隼”。

灰原隼的脸部藏在密不透风的外骨骼之内，呼吸的是外骨骼可实现净化和循环的改良型氧气。无用的废气时不时从下颌位置的两侧喷口喷出，伴随着细微的响声。

两人都没有轻易出手，对峙起来似乎看不到尽头。终于，这沉默被蓝莓打破。她躲在房间门口朝余依影所处位置连射数枪，然后飞快地冲出房间，向二楼突击而去。

在枪声响起的同时，灰原隼出刀了。伴随着铿锵的前踏步，他举起手中的武士刀排山倒海般朝慕绪头顶砍去，速度之快势头之沉，把刀身发出的亮光抛在了身后。

慕绪自然不是毫无提防，用他那诡异的灵巧的步法侧身闪过，顺势弯腰重心降到极低，猛然一蹬飞身朝对手踏出前来的小腿砸去。

灰原隼这身外骨骼，用刀枪不入来形容都略显低调了些。即使能轻易洞穿坦克装甲的穿甲弹，也没有把握击穿这不为人知的新型金属和改良型凯夫拉材料配合制成的高科技盔甲。

不过，虽然外骨骼的强度保证了自己没有被少昊击碎，但巨大的冲击力依然传到了灰原隼的身体，让他小腿剧痛继到短暂失去知觉。

慕绪自己的虎口，也被震得剧痛难当，差点就握不住手中的兵器。慢慢地，鲜血从他的手掌渗了出来。

灰原隼长刀插地稳住身形，坚强的身体片刻间就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