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灵现身（1 / 1）
万慕城一向繁华，而其中最为热闹的，当属宫前一品街。宫前一品街位于人皇宫殿之前，长百余里，几乎纵贯万慕城东西。每日慕名而来各族人士络绎不绝，说其为盘渊大陆最繁花之地也不为过。其中最大的茶楼名曰万慕茶楼，位于宫前一品街的中心位置，仅在皇宫门外一里处。万慕茶楼是最有名的喝茶赏戏之地，不乏有达官贵人光临。近年有一花旦极受追捧，花旦名曰念云，每次出场，台下必欢呼雀跃，经久不息。据传花旦念云年方二八，长相不凡，宛如仙女。但其从未以素面示人，都是妆后出场。
此日正是人皇皇甫玉书生辰，但其并未设宴庆祝，而是带着皇后皇甫清芷，二人着便衣出宫，到万慕茶楼喝茶赏戏。恰逢今日花旦念云出场，以致万慕茶楼座无虚席，好不热闹。花旦念云背插四旗，其上分别绘图四大灵兽，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只见她手持花枪，一边挥舞，一边在台上缓慢踱步。皇甫玉书不禁慨叹，此番人间烟火，实属暖人心脾。皇甫玉书与皇甫清芷虽成婚数十年，但暂未生产子嗣。皇甫清芷对皇甫玉书一向百依百顺，只求夫君开心。但是今日，她知道已经无法替皇甫玉书排忧解难了。
盘渊大陆四周皆海，海中除有海兽之外，还有海灵的存在。而东溟鲛国地势最低，遍布岛屿，便是海兽海灵喜欢的上岸之处。海兽上岸，不过是做些偷盗之事，鲜有伤人的先例。而海灵轻易不会上岸，万年以来，也不过听闻数次。加之以讹传讹，长久以来，海灵的存在多被当成传说。而现在海皇海官上景突然万里传音各族代表人士，说大量海灵聚集在东溟鲛国以外百余里处，随时有可能杀入。情况如此紧急，乃至蝶族北唐曼都来不及召集大家于一堂议事。但海灵数量众多，且战力未知，岂能轻易与之较量。人皇皇甫玉书紧急表态，愿接收鲛族全部人员，安置于人族南疆。然而，海皇海官上景并未做出回应。
“挺合身的”，海官上景从远处走来，看到乐正凯已经换上了神装。神装由鲛族铁匠打造，公主海官灵珠亲自带人送来。其上镶嵌了宝石作为装饰，看起来极为华贵。神器按照乐正凯的习惯，打造成了一柄长剑。乐正凯见海官上景行色匆匆，知道他是去东溟城外查探情况了。原来皇甫玉书传音海官上景未得到回应，便把讯息传递给了乐正凯。
“南疆的水土挺好的，面积也足够大”，乐正凯见事态紧急，便开门见山。但还未说两句话，就见大量蓝金战士陪同许多鲛族达官贵人走了过来。看样子都是被海官上景召集过来的。“本族议事，外人，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海官上景看了乐正凯一眼，目光中已无半点慈祥，未等他做出任何回应，便带领一行人朝宫殿的方向走去。公主海官灵珠略显尴尬，但也是匆忙拜别了乐正凯，跟随众人离去。
“大哥，咱们就这样走了吗”，石当山见乐正凯十分不快，一路上不敢言语，只是跟着他走出了东溟城。乐正凯并未回应，他其实也还未做出决定，所以并没有召唤出飞剑直接飞走。只是心中憋闷，还想多了解一下情况，便亲自出门查探。不过乐正凯也明白，海皇的意思就是不让他参与其中。
乐正凯行至海岸之时，便知道自己来晚了。满眼的海灵从海面翻涌而出，不乏有能低空短暂飞行之物种。海灵其实是多种不明物种的统称，其均来自海中，上岸之后便四处杀戮，所到之处，乌烟瘴气萦绕，花草皆亡。海灵多为半身腐烂，而且并不进食，其成因尚不得知。海灵虽无修为一说，但若非玄宗期人士，想要将其斩灭还需要一番功夫。所幸万余年来，极少有海灵上岸，且每次也不过一两只，未造成较大伤害，海灵一事也渐被世人遗忘。
石当山战力不俗，起初尚能保持不让海灵近身。但须臾之后，他已气喘吁吁。然而更多的海灵蜂拥而至，乐正凯虽然着神装持神器，但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和石当山不被攻击到。而且若此时起飞，必然会成众矢之的。自己倒还好，但石当上未必承受得住。因此乐正凯只能护着石当山，且战且退，缓慢移动至东溟城。
然而东溟城早已被攻破，乐正凯两人返回之时已找不见城门，城墙也多处坍塌。乐正凯看着满城的断壁残垣，难以计数的鲛族人尸体跟海灵尸身混在一起，伴有阵阵恶臭。海皇海官上景已不见踪影。乐正凯难以相信，这些事情从发生还不到半个时辰。而且大部分海灵已经离开此处，向更北的方向奔去。石当山砍杀完欲扑来的几只海灵，近处已一片死寂。
“大哥，我们去哪”，石当山目光中充满恐惧，但仍然很坚定。乐正凯不再出神，转眼看向石当山，但还未来得及回应，就听见远处传来低沉的声音。一个似人非人的海灵在那里发号施令，几只凶猛的海灵兽已经朝它手指的方向奔去。海灵的声音如它的身体一般，似乎也有一股腐烂的味道。但是乐正凯和石当山都已经听清，它说的是要去杀掉一个哑巴。石当山御剑腾空而起，虽然速度较快，但还是引起了远处海灵的注意，纷纷投掷武器过来。乐正凯呼叫不住，只能飞身用长剑替其挡住攻击。待乐正凯击杀完附近的海灵，石当山已不见踪影。
最终乐正凯赶到了一高坡之上，此处即为先前海兽浦牢的山洞所在小岛。高坡之下的海官灵珠已被围的水泄不通，身边的侍卫也即将全军覆没。石当山的到来成功引起了海灵的注意，一根丈余长的巨箭不知从何处射过来，直穿他的胸膛而过。石当山继续迈了两步，低头看向胸口的血洞，随即倒地。海官灵珠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哭喊着奔向他去。周边海灵意欲阻挡，突见五个黑影不知从何处飞出，四散开来，很快斩灭了海灵。乐正凯悲痛不已，下意识召唤出黑鬃战马，一路向东奔去，那边正是鲛族圣地往生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