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战术失败·下（1 / 2）

然后……然后他就消失了。

“人呢！他人呢！抱歉，我这边紧急通讯中……你们先等等，抱歉。”

看着晓晓直播那边，现场复制的全息影像中，突然把百殇给丢失了，经历过无数次大场面的白莫邪，居然没有忍住直接叫出了声来，惹得联络完毕，正在为他带路的两名校官侧目。

果然还是关心则乱。

此时白莫邪已经离开观景室，正在穿过等候大厅，前往“闲人免进”的空港员工工作、作业通道的路上，向校官们告罪了声，离开自动导航规范出来的主要人行路线，站到了靠花墙，观赏植物边上。

晓晓那边也终于找到了百殇的所在——

之前对战百殇，全息重现的现场，是根据黄金骑士团大家的视角，加上军校方面摄录设备，全方位多角度重新合成影像而来，所以百殇只要离开了目前观测范围，没有大家的“眼睛”盯着了，白莫邪这边自然也就失去了最真实、详尽的视觉资料。

现在他出现了三万公里外，前后不到五秒钟，差不多就去到了交战大地的对面，贯穿了星球，每秒万米也就十公里而已，他怎么做到的？

确认现场情况，原来他刚刚是冲进了星球壳层里面，一直在萤初院内壁上战斗，这片金属壁已经被打得坑坑洼洼，大大小小弹坑、弹眼、弹洞一堆，但未来纳米模块技术，使得掀开、打穿表层金属壳之后，看见的下面并不是管道、电缆、闪闪发亮工作中的元件——这些都是古老的低效率，太阳系时代才会出现的景象，光电缆这一点，就让电子传输效率，比现今立体空间堆积电子的传输方式低上9999%。

所以打穿内壁，用来封装功能模块、结构支撑、依附隔离土壤的五级金属壁后，下面看到的还是金属，就外观上，里里外外的金属没有任何区别，然而扫描百殇刚刚所在的地方，却有一个深度超出其它所有弹洞的深洞，直通星球壳层内部。

但星球要塞是内壁式生态圈，向壳层方向打洞，最终只会打到太空之中去，而对于萤初院来说，别说多一个穿透洞，多一亿个，它也不会崩溃，所以他是在里应外合，要开一个放外部敌人入内的口？

发现这个洞的瞬间，就赶到了洞口的艾蕾娜、银玉剑等，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猜测，就用不着她们进一步再猜了，因为军校方面已经从新锁定百殇所在，监控到了他，给出了他现在实时的画面——他在利用星球要塞内部的高速快捷通道加速行进——星球太大，战舰太大，如果做不到内部按秒计时的空间移动速度，那么就失去了其作为一件独立兵器的意义。

需要多人协作操作，个位到十位数的人数还能接受，然而一旦到了百人、亿人规模，最会出现团体、社会，“一件”兵器，就将上升成为社会资源的概念，从而丧失战术层面的属性，那就是另外社会理论所讨论研究的内容。

速度，跨过光速门槛，已经彻底改变了世界，改变了思维方式。

白莫邪现在终于转过了弯来——百殇不再是过去的百殇，不能再用过去的思维来度量他了，然而那是行为方面，在想法方面，他依然是过去的百殇——当在星球内交通用快捷通道里，找到百殇的时候，晓晓马上给白莫邪转过去军校的直播画面，当白莫邪看到，百殇已经抵达了他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