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阳春,既发既舒(1 / 2)
“这位爷,钥匙我可就给你们了!若是没事小人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到胡同口招呼一声!”
沈清渠带着江暮雪在西城边上平福巷子口租了一家小宅院,一来是离即将要去述职的典狱司比较近,二则是巷子偏辟,小贩也少往这里来,不至于打扰到暮雪。
“今日暂且先将就一晚,明日我差租房的小厮为你寻一丫寰来!”沈清渠对着江慕雪说道。
少女连连摆手,头摇的像波浪鼓,“明初哥哥,我自已可以的,你也没多少银子了,我们不要花那个冤枉钱!”
“这怎么可以!我的奕儿自已一个人不方便,得请个丫鬟来照料我才放心。”
“再说等你明初哥哥去典签司衙门登册完,领了官服,哪怕是再小的提斗小吏,一年俸禄也足够我们过活了!”沈清渠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安慰着说。
江慕雪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直牵着沈清渠的衣角。
租住的宅子不大,铜锁都上了锈,好的是正堂前有棵枣树,叶片还在,倒也显得不那么清冷。
沈清渠从井口打来两盆水,将东厕耳房收拾干净有个落脚的地方后,先是去集市买了条四斤二两的鲤鱼,割刀子两扇猪肉,这些得拿去生灶火,又跑去米铺分别买了一点麻,黍,稷,麦,菽这五谷粮食,撒到了家门口。幽谷迁于乔木,搬新家最是讲究,五谷丰登,也取个好兆头。
对于沈清渠来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从带来的包裹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牌位,这是当年沈清渠醒来后给母亲立的,还记得当时刚刚刚大病初愈,不知道为什么观里师兄些都特宝贝自已,怕他伤心,全都躲躲闪闪不带他去娘亲的坟旁,沈清渠是趁着夜里溜出去的,就在坟莹旁睡了一夜。
记得小的时候,娘亲给自己那未谋面的父亲也像这样立了一个木头匾匾。
“娘,家里都没柴火了,干嘛不拿这个来烧炭呀?娘,我冷!”
“乖乖,这个不能烧,这个要是烧了,你爹爹就找不到家了,他还要见你长大呢!”
“娘,爹爹怎么要靠这个小牌子才能找到家呀,他很笨吗?”
……
沈清渠摆放好牌位,又仔细挪了挪,“娘,到家了!”